蘇慕凡掃了一眼司徒若雪的腳下,狀似無意道:“司徒小姐的繡鞋都濕了,這般下雨天出門,司徒小姐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明天就是爹爹的生辰了,我是去取準備送給爹爹的壽禮的。”司徒若雪軟語糯糯。
“原來如此。”蘇慕凡輕飲杯中茶,眼角已經瞥到歸海承禹轉身跟自己的屬下小聲嘀咕些什麼了,滿意地勾起嘴角,還好,這歸海承禹還不算笨。
蘇慕凡剛把手中的玉色茶杯放在桌上,就聽得殷容疏身後的炎暝冷聲道:“有殺手。”
房間內的幾人聽聞炎暝的話均是麵色一緊,頃刻之間,十幾個蒙麵黑衣人便是破門而入,一出手便是殺招,沒有留有任何餘地。隱在暗處保護著蘇慕凡跟殷容疏的暗衛們頓時現身把他們二人護在中間,這些暗衛們均是訓練有素,那些殺手們根本沒辦法進身,而且很明顯,這些殺手的目標根本不是殷容疏跟蘇慕凡,也不是歸海承禹,他們是衝著司徒若雪來的。
對於殷容疏手下的能力,蘇慕凡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她隻是靜靜地觀察著,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緊張,看著奮力把司徒若雪護在身後的歸海承禹,蘇慕凡心中暗笑,這下倒真成就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了,早知道會有殺手找來,他們何必多此一舉還找人做戲。
房間內一時刀光劍影,寒芒閃過,秦斕蝶和司徒若雪都是被嚇壞了,臉色慘白,特別是被歸海承禹護在身後的司徒若雪緊緊地咬著下唇,嬌嫩的唇畔已經有了血意。
這些殺手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些武功高強的暗衛,已經有幾個殺手血濺當場,他們原本淩厲的攻勢,卻是漸漸頹敗,眼看著不敵對手,那些殺手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相互掩護著飛身離開了房間。
一場惡戰之後,整個雅間裏都彌漫著血的味道,死了的幾個殺手還睜著雙眼躺在地上,看起來很是可怖,秦斕蝶和司徒若雪分別站在秦沉言和歸海承禹的背後,瑟縮著不敢睜開眼睛。
這時被歸海承禹遣出去給司徒若雪買鞋的侍從剛好回來,看到房間裏這種場麵,頓時一驚,“王爺,您沒事兒吧?”
侍從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平靜,司徒若雪仿佛剛從夢中驚醒一般,一下子就哭出了聲來,脆弱地讓人心憐,歸海承禹輕柔地把她攬入懷中,低聲哄著,“莫哭,我這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司徒若雪點頭,為什麼今天會發生這麼多事?差一點自己的命都要沒了。
歸海承禹扶著司徒若雪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轉身接過自己侍從手裏的繡鞋,屈身為司徒若雪穿上,剛剛那場血戰對司徒若雪的衝擊太大,以至於她甚至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隻是愣愣地低頭看著歸海承禹為自己穿鞋,這場戲的主角終於相攜離場,蘇慕凡等人也沒有在呆下去的必要,而且這樣的場麵真的讓人很不適。
在回去的路上,四人各有心思,但是其中負擔最小的就應該數秦斕蝶了,“這司徒若雪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啊?竟然派殺手來對付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剛剛那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想這幾天自己一定會做噩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