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凡的眼神一滯,“其實當初我有猶豫過要不要救她。”她的聲音很低,讓人聽不出裏麵的情緒,蘇慕凡抬頭看著南宮夏菡眼睛裏驚詫的神色,“這跟你以前認識的我完全不一樣是不是?”以前的蘇慕凡若是遇到了這種事,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救下那個小女孩兒吧,可是自己卻是猶豫了。
南宮夏菡愣了一瞬道:“凡兒,你依舊是以前的你,隻不過是你生活的環境不同才讓你有了不同的選擇。”
蘇慕凡輕搖頭,“現在的我還是你以前認識的蘇慕凡嗎?我想應該已經不是了,現在的我跟以前的我差得應該不是一星半點。”
南宮夏菡愣愣地說不出話裏,的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凡兒跟以前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有時候她們真的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凡兒就是凡兒,隻要她的生活環境變回以前的,她也會完全變回以前的那個凡兒了,就算她不再是以前自己熟悉的那個凡兒,自己也可以重新熟悉現在的這個她啊。
而書房裏的三個男人,則是在討論著另外的一個問題,“容疏,你覺得這些刺客是不是……他派來的?”
容疏自然是明白殷澤沛口中的這個他是誰,“我想應該是他沒錯。”除了他還有誰對自己這麼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偏執。”自己已經跟他說了多少次了,容疏對皇位一點意思都沒有,不會威脅到他的,可是他一點都沒聽進去。以前在臨夏國的時候,他顧及著先皇臨終前讓他當著百官的麵起的誓言,才不敢輕舉妄動,想來這次他是想再羌盧國對容疏下手,這樣一來就一石二鳥了,既不動聲色地除掉了容疏,還能用這個借口對羌盧國發難。
殷容疏修長潔淨的手指輕敲著桌麵,眼睛裏若有所思,“澤,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隻好拿出父皇留下的遺旨了,畢竟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我不能讓凡兒有任何的閃失。”以前的自己怎麼著都成,但是現在有了凡兒,自己就不能容得有半點的閃失。
殷澤沛跟倉逍聞言皆是一滯,這是容疏第一次提起先皇遺旨的事情,看來他真的是被皇上給逼急了。
“父皇給你的遺旨上究竟寫了些什麼?”殷澤沛心中更是為難萬分,一邊是自小就跟自己關係很近的容疏,另一邊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自己站在誰的那邊都不是。
“我也不知道那上麵究竟寫了什麼,父皇臨終前隻是跟我說,如果皇上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就讓我拿著那塊血玉去皇陵見守陵人取走那遺旨,而上麵究竟寫了什麼內容,父皇卻是隻字未提。”
“容疏,你再等一等,等回去之後,我會找皇上再好好聊一聊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再去取父皇的遺旨好不好?”自己一定要說服皇上罷手,不然的話,自己夾在他們兩個中間真的很難做人。
殷容疏點頭,“不過,我想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皇上大概是不會放手的。”他一直都把自己視作他的敵人。
“對了,容疏來西域的事情除了我們幾個根本就沒人知道,皇上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