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究竟是何病症?宮中的禦醫又是如何說的?”蘇慕凡問道。
“禦醫隻說是久病積弱、五髒俱疲,性命堪憂。”歸海承禹歎了一口氣道,畢竟也是自己的親妹妹,雖然不是一個母妃生的,但是這個初羽公主也是怪可憐的。
“行吧,等我進宮的時候我去看看她吧。”
外麵雨下個不停,蘇慕凡跟歸海承禹跟歸海易和連婉清聊了好一會兒看天色暗了才一起往隔壁的宅子裏去。
到了晚膳時分,一群人也是熱熱鬧鬧地一起把酒言歡,酒至微醺,歸海承禹笑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高興過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蘇慕凡自然是不跟他們一群人鬧,她還要照顧澈兒呢,也就由著他們去鬧了,今天的晚膳吃了很長時間,外麵的細雨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桌上已是杯盤狼藉,桌旁的人也均是有了醉意,就連王惜夜眼神也是迷蒙,隻有蘇慕凡一人還保持著清醒,歸海易帶著連婉清回到隔壁的宅子,而蘇慕凡則是吩咐那些下人把這些已經喝醉了的人各自送回房間,殷容疏也是被蘇慕凡給扶回了房間。
蘇慕凡扶著殷容疏在床上躺下,正欲離開去取素巾給殷容疏擦臉,卻是被殷容疏抓住了手腕,殷容疏用含了醉意的眼睛看著蘇慕凡,輕笑道:“別忙了,我還沒有醉到那個程度。”
蘇慕凡輕聲道:“還是先些醒酒湯吧,不然你們這些人明天肯定都是要頭痛的。”
殷容疏拉著蘇慕凡的手在床邊坐下,“你也很累了,就別忙了,再說了,他們這時候肯定都是沉睡過去了,哪還會喝你的醒酒湯?”
“今天在端王那裏,你們都說了些什麼?”殷容疏攬著蘇慕凡的腰身讓她躺下,蘇慕凡習慣性地偎進了殷容疏的懷中,輕聲道:“也沒說什麼,就是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對了,歸海承禹跟我說起了宮中有一位公主病重,想讓我給她看看,聽歸海承禹說,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年幼就失去了母妃,還一身疾病纏身,性格怯弱更是不得先皇的重視,在宮中活得比一些宮女猶是不如,自從歸海承禹即位後,看她可憐也便多關照一些,日子也過得比起前順遂一些,誰知這又是大病不起了。”
殷容疏輕撫著蘇慕凡的青絲,喃喃道:“聽起來,倒是跟我的經曆很相似,都是年幼喪母,疾病纏身多年,不過我倒是比她幸運一些,好歹還有父皇庇護。其實在皇宮中就是這樣的,什麼都比不得皇上的寵愛重要,就算你是公主,若是不受皇上重視,活得還不如寵妃身邊的一個宮女,冷暖自知罷了。”
蘇慕凡抬頭輕吻殷容疏的下巴,“幸虧你沒有即位為皇上。”
殷容疏輕笑淺啄蘇慕凡的唇瓣,“凡兒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說完便是伸手去扯蘇慕凡腰間的輕紗,蘇慕凡疑惑道:“你不是醉了嗎?”
殷容疏欺身覆上,俯身吻上蘇慕凡的柔軟的唇瓣,在蘇慕凡的唇齒間呢喃道:“這點酒還沒有到醉的程度,而且,就算我醉得再怎麼厲害,都聞得出你身上的味道。”
“什麼味道?”蘇慕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