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凡的手輕撫過自己繡著流紋的袖口,“澤王殿下這可是過河拆橋啊。”
殷澤沛雙手一攤,“這也不能怪我是不是?誰讓攝政王殿下能者多勞呢?”
蘇慕凡抬眸看向殷澤沛,眼神若有所思,隨即又是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南宮夏菡,麵上帶著輕笑道:“夏菡,你知道今年的新科狀元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了,今天的新科狀元不是歐陽北榆嗎?”這件事她已經聽說了,其實不想聽說都難,這個歐陽北榆在京城的知名度實在是太高了,就連澤王府裏的丫鬟都在談論他。
“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人了?你見過他?他長什麼樣?”這個歐陽北榆,蘇慕凡以前在夷陵郡的時候聽說過,南宮夏菡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對於這個小時候被譽為神童的孩子,南宮夏菡也是好奇得緊。
“其實,最近我在給他治腿……”蘇慕凡說著還若有所思地看了殷澤沛一眼,殷澤沛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殷澤沛輕咳了一聲道:“明天,我就會去上早朝的。”
聽到殷澤沛明天要去上早朝,南宮夏菡的心裏也是暗自高興,這樣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從明天開始自己就不用時刻都在澤的視線範圍之內了?自由啊,你終於回來了,如果不是殷澤沛在場的話,南宮夏菡都要大聲感謝上蒼了,不過她還沒有忘記蘇慕凡剛剛說的話,“凡兒,你現在給那個歐陽北榆治腿,一定是經常見麵了,那你帶我去見見他好不好?”南宮夏菡的好奇心一向比蘇慕凡重,這個自己小時候就聽說過的人,南宮夏菡還真是很想跟他見上一麵,聽說這個歐陽北榆已經有很多年都閉門不出了呢。
“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亂走。”殷澤沛輕聲提醒。
蘇慕凡輕咳一聲,“其實現在夏菡這頭三個月已經過去了,也不必事事都這麼小心翼翼的,整天把她悶在家裏也是要悶壞的。”
南宮夫人也是笑著開口:“這一點我倒是同意凡兒說的,這頭三個月已經過去了,腹中的胎兒也算是穩妥一些了,夏菡又是這般耐不住性子的人,整天把她悶在府裏,這丫頭心中一定是急壞了。”
南宮夏菡聽了南宮夫人的話,幾乎要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了,這三個月自己過得容易嗎?還好還有娘親能理解自己。
“凡兒,你看娘親都這樣說了,你就帶我去看看那個歐陽北榆嘛,我聽說他在殿試上表現很是出彩,人長得也是一表人才,那些朝堂上見過他的官員都誇獎他呢。”南宮夏菡拉著蘇慕凡的手,眼神中滿是期盼,自己被困在澤王府這麼久,終於可以有出去的機會了。
殷澤沛看向蘇慕凡,眼神中暗含深意:我剛剛可是答應去上朝了,這河還沒過呢,你不能就開始拆橋吧?
蘇慕凡微一挑眉,看向南宮夏菡,輕聲道:“我知道這三個月你在澤王府裏憋的太難受了,但是現在歐陽北榆的情況不適宜見外人,他的雙腿剛剛進行碎骨,整個人都陷入巨大的疼痛中,而且你知道的,文人都是有些怪的,等他的情況好一些了,我再帶你去見他吧。”蘇慕凡這麼說著,心中卻是暗笑著搖頭,這個殷澤沛啊,還是這麼容易吃醋,他難道還不清楚,這隻是夏菡的好奇心而已,每一次都要因為這種事情緊張、吃醋,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夫妻倆也能有些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