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曜揚起右手,拔高了聲音,“殺!”
一時之間,那些造反之軍均是往京城的城門攻去,本以為京城中所剩的士兵已經寥寥無幾了,他們費不了多少的功夫,便可以攻進京城,可是沒想到就在他們往城門直衝的時候,卻突然從左右兩邊衝出兩隊人馬來,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翟景曜也不免一怔,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突然衝出兩隊人馬來?好像是早已埋伏好的。
“是攝政王殿下!”城樓上有一士兵脫口而出,而早在他喊出來之前,蘇慕凡的眼睛就已經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其實自從他離開京城以後,未免翟景曜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蘇慕凡和殷容疏並且有所聯絡,不過好在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這士兵的話音落下,城中的士兵均是一喜,原本想著統領說攝政王帶兵在城外埋伏的話是騙他們的,沒想到竟是真的,可是攝政王不是早就已經出發去夷陵郡了嗎?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攝政王再這裏,他們就是有了勝算。
此時的翟景曜也是認出帶兵圍堵的殷容疏,心中暗自懊惱,這是怎麼回事兒?探子明明回報說殷容疏和殷澤沛帶兵已經快要到達夷陵郡了,殷容疏難道真的長了翅膀不成?不然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這些士兵又是怎麼回事兒?京城的士兵大部分不是已經前往夷陵郡了嗎?為什麼又有這麼多出現在這裏?
短暫的慌神之後,翟景曜迅速地冷靜下來,就算殷容疏帶著一部分士兵回來了那又怎麼樣,自己還有這麼多的不死人,難道那些殷容疏的那些士兵抵得過刀槍不入的不死人不成?
殷容疏騎在馬背上,確認城樓上的蘇慕凡無事之後,利眸便是射向翟景曜,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明,敵在暗,如今終於可以正麵較量了,殷容疏冷冷的看著翟景曜,既然你敢來,就要做好有去無回的準備。
左右兩隊夾擊,翟景曜自知情況不妙,於是對身側的絲旋道:“開始奏笛。”
“是。”
絲旋取出隨身攜帶的玉笛,伸手於半空中做了一個手勢,其他的人均是會意,各自取出自己腰間的玉笛,他們需要的是讓這些不死人有配合的進攻,但是這些不死人是沒有思想的,這就要靠人為了。
隻聽的笛聲四起,那些不死人開始進行有規律有策略的攻擊,當然這都是吹笛的人在控製著他們的行動。
翟景曜看著這些不死人,眼睛裏流露出嗜血的光芒,盡情地殺吧,這皇位終究會回到翟氏的手上。這些不死人是翟景曜秘密隱藏已久的,如今讓他們全部出動就已經做好了必勝的準備,但是他卻不知道不死人的事情,殷容疏和蘇慕凡早就已經知道了。
蘇慕凡站於城樓之上,沉聲道:“去取我的琴來。”不死人刀槍不入,沒有人的意識,但是他們對聲音卻是格外敏感,他們可以用笛聲控製這些不死人,自己也可以用琴聲來安撫他們,讓他們體內的殺氣消散。
笛聲四起,殺氣十足,那些不死人眼睛已經泛紅,他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殺戮,他們需要聞到血腥的味道。
可是翟景曜預想的事情並沒有實現,城樓上有如水的琴聲響起,那些不死人的瞬間愣了一下,動作也是緩了下來,城下所有的人都是循聲望去,隻見蘇慕凡身著月白色披風端坐於城樓之上,麵前放著一架古琴,縱然是兩兵相接,她依舊是神色淡然,素手撫琴,如潺潺之水安撫人心,那些不死人聽聞蘇慕凡的琴聲之後竟是都不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