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你也不照照鏡子,陳臨川有你那麼醜嗎?”陳錦鯉接上一巴掌。
“陳臨川聲音那麼好聽,你在瞧瞧你,公鴨嗓,太監腔,呸!”陳錦鯉一拳頭砸在陳浩然左眼。
“你這個臭豬頭,香腸嘴,還不快老實交代!”陳錦鯉揪住豬頭的衣領。
陳浩然眼冒金星,指了指後門:“陳臨川往後門跑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不早說,不早說!”
陳錦鯉打累了,脫掉外套,就穿著一件涼快的吊帶衣,露出白花花的胳膊和胸脯,屬實涼快了不少,
她朝著陳浩然身上用腳踹,一邊踹,一邊喊:
“你現在,你現在才說,陳臨川,陳臨川,早就跑不見了,死豬頭,香腸嘴,害我好事,害我好事,我踹死你……”
陳浩然被踹得眼冒金星,絕望就寫在臉上。
“死豬頭,下次別讓本姑娘看見,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陳錦鯉穿著吊帶衣,衝出了電影院,追陳臨川要緊,這次就放過豬頭。
陳浩然靠著牆角,哭著哭著就笑了,笑得很誇張,如釋重負,仿佛雨後春筍,看到的黎明的曙光,重獲新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解脫了,終於解脫了。”
然而,陳錦鯉衣衫不整,麵紅耳赤,衝出電影院的一幕,被剛從樓上下來的陳思瑤看見了。
電影院的樓上,是一家唱片公司,
陳思瑤是歌手,正在幫著製作專輯,
從公司坐電梯下來,必須路過電影院大廳。
“老五?是她,她怎麼衣衫不整地,好像奔命一樣?難道她受到欺負了?”
陳思瑤思索一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一定是這樣!豈有此理,哪個人渣連我妹妹都敢欺負!”
陳思瑤雖然和陳錦鯉關係不好,可打斷骨頭連著筋,陳錦鯉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妹妹。
親妹妹被欺負,她這個做姐姐的,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她們在家裏幾姐妹不管怎麼吵,就算打破腦袋也是自家事,
可要是有外人敢欺負任何一個姐妹,所有姐妹都會一擁而上。
陳思瑤打通電話:“黃總,有流氓欺負我,叫幾個小夥子下來,幫我打架。”
“豈有此理,什麼流氓這麼大膽,連陳小姐都敢欺負!”
很快,浩浩蕩蕩一群青年小夥子就從樓上下來了。
這些小夥子都是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員,而陳思瑤又是他們公司的搖錢樹,
搖錢樹被欺負了,這還得了?
一群人衝進電影院,
陳思瑤要求前台查監控,
監控打開一看,陳錦鯉就是從9號專場跑出來的,
就證明,欺負妹妹的流氓,在9號專場!
“9號專場!”
9號專場裏,
靚女又隨手給陳浩然披上一件外套,“然少,我看,我們報警吧。”
“報個屁,我都已經被打了,打人的已經跑了,現在報警有什麼用?”
靚女小心翼翼道:“我是怕萬一,萬一又有……”
“沒有萬一!”陳浩然連忙懟道。
忽然:“臭流氓,你果然在這裏!”
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一個豬頭披著陳錦鯉的外套,
陳思瑤就知道了,原來是一個豬頭變態欺負五妹。
“喲嗬,還是個豬頭流氓!”
“禽獸,放開那女孩!”
“兄弟們,削他!”
一群小夥子血氣方剛,衝向陳浩然,氣勢洶洶,仿佛驚濤駭浪!
拳打腳踢,拳頭如梨花暴雨般落下,
靚女見狀,也是悄悄地跑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然少天生就是討打的命,
不然哪有人接連不斷地被幾波人打?
一頓暴打,約莫十幾分鍾。
大家才緩緩停手。
陳思瑤一步步走過來,踏著高跟鞋,抬腳踩在豬頭的胸口上:
“死變態,以後泡妞長點眼睛,我陳家女兒,不是你招惹得起的!欺負我五妹,這就是下場!”
“嗚嗚嗚嗚……”陳浩然的眼睛已經腫成一條縫了,縫隙裏,淚水狂湧,
什麼叫我欺負你五妹?被欺負的是我好嗎?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陳思瑤道:“說,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又來?陳浩然眼淚都流幹了,是欲哭無淚啊,
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敢說話了,瘋狂搖頭。
首先是他不敢隨意開口,指不定一開口說話就要遭受一頓暴打。
第二,他嗓子疼,很疼,說不出話了。
“喲嗬,還不說?”陳思瑤雙手抱胸,如同女王一聲令下:“抽他,給我冒煙地抽!”
“啪!說不說!”
陳浩然搖頭流淚。
“啪,還不說!”
陳浩然無語了,他不是不說,而是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啪。還裝啞巴!我今天非要抽到你開口說話為止!啪啪啪啪……”
“哦喲,還是條硬漢!”陳思瑤感慨道。
“我倒要看看是他嘴巴硬,還是我的巴掌硬!啪啪啪……”
一個小夥子手掌都打麻了,陳浩然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看來是你嘴硬!”這小夥子退下。
陳浩然以為結束了,可是下一位小夥子摩拳擦掌,閃亮登場,他揪住陳浩然的衣領,巴掌抬得老高:“我也想看看你是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巴掌硬!啪啪啪……”
陳浩然生不如死,嗚嗚嗚嗚……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幹脆直接殺了我得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