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玉被驚得站了起來,條件反射的將自家小姐護在了身後,氣憤的說道:“二小姐,您怎麼沒經過小姐同意,就闖進來了?”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綠玉的一側臉頰即刻紅了起來,穀慕蝶收回打的微紅的蔥白玉手,瞥了穀慕晴一眼,挑釁的吹了吹。
搖頭輕笑著向後走了幾步,拿過一個丫鬟遞過來的絹帕擦了擦手,擰眉斥道:“你一個小小的丫鬟也配瞪著我說話,還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想起當時被穀慕晴恐嚇,有苦說不出的情景她就恨得牙癢癢,今日特意多帶了幾個奴才過來。料想著蘭清院也就秦媽媽和綠玉敢站出來維護穀慕晴,眼中閃過得意,今日看誰還敢在她麵前囂張?
穀慕晴眼眸閃過溫怒,一把拽過綠玉拉到了自己身後,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站在穀慕蝶後麵的碧珠微微瑟縮了一下,低下了仍舊裹著紗布的腦袋。
“穀慕晴,你想幹什麼?”穀慕蝶心下一緊,裹了裹身上的孔雀紋大紅錦緞披風,強撐著不在幾個奴才麵前露怯,提高了嗓音叫道。
“嗬嗬,我想幹什麼,二姐姐,你招呼也沒打就帶著奴才闖進我的閨房,問都不問就打了我的丫鬟,還想問我幹什麼?”
穀慕晴在距離穀慕蝶兩步遠處停下了腳步,帶著幾分冷意的眼眸直直的望進穀慕蝶的眼睛裏。掩在袖口中的手卻攥得死緊,硬生生的克製著。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進入了靜止狀態,屋內的丫鬟婆子大氣也不敢出。
“嗬嗬,三妹妹,我的白玉翡翠鐲子不見了,不但價值連城還是父親贈與我的,你也知道,父親公務纏身,平日裏難得會想著買什麼精致的物件,三妹妹恐怕都沒有吧,可見這鐲子對我來說有多珍貴。正巧院子裏的丫鬟說曾經看到綠玉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出現過,我當然會急著來證實一下。”
穀慕蝶率先別開了視線,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在捂著臉頰眼眶微紅的綠玉身上打量了片刻,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二小姐,你血口噴人,我近日都沒有去過棠梨閣,也沒在附近逗留過!”綠玉挨了打本就覺得委屈,那毛躁的性子被二小姐三兩句話一挑,立即就不管不顧的反駁起來。
此話一出,穀慕蝶身後的丫鬟婆子忙不迭的低下頭裝作聽不見,有幾個甚至白了臉,心裏暗暗叫苦。
二小姐在外人麵前永遠都是一副溫柔聰慧,大方得體的樣子,可是私下裏對她們這些奴才卻非打即罵,動不動就加以嚴懲。這要是在她們麵前丟了臉,回到院子裏還不定怎麼責罰她們呢。
穀慕蝶一愣,笑意凝結在臉上,原本得意的臉色變得漲紅,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嫡女哪裏受過這樣的指責,立刻氣衝衝的朝著綠玉走去。
穀慕晴見狀身子一側擋在穀慕蝶身前,自動過濾射過來的眼刀,眼含疑惑的問道:“哦?二姐姐,這麼說你懷疑是我叫綠玉拿的嘍,所以直接帶人闖入我的閨房。要不我們把父親母親叫過來當麵搜一搜如何?”
前世穀慕蝶就是冤枉自己偷了她的鐲子,跑到蘭清院來鬧,最後驚動了父親母親,在她的軟枕底下搜到了玉鐲,害她受了家法。
今生她絕不會重蹈覆轍!蘭清院內她早就吩咐過,她的閨房以及旁邊秦媽媽、綠玉兩人的房間其他丫鬟婆子不經允許不得進入。雖然其她人不能全心信任,但是安排她們守住小院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秦媽媽一直在盯著小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