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渝是何人,剛從暗幽閣出來,更是訓練有素。
此時胸中正鬱悶難當就,居然還有人敢送上門來,他狠狠提了口氣,就要把滿臉怨氣撒在肥少身上。
突然一個聲音在腦海想起:“放他過來。”
慶渝硬生生的定住了身形,滿臉驚悚,主子居然內力傳音?
一愣神的功夫肥少已經從他身邊跑過,揮舞著匕首徑直衝了過去。
“小心!”
白衣男子一把抱住還在那暗自琢磨的穀慕晴,手臂一擋,悲催的肥少以一種極快的弧度又飛了回去。
砰砰砰,眾家丁重新被撞倒在地,打著滾哀嚎著。
肥少被能動的家丁手忙腳亂的攙扶起來,所有人都掛了彩。
尤其是肥少,剛才白衣男子是用了些內力的,此時他的嘴巴裏除了上下牙床還剩下一顆門牙以外,已經全部被打落了,一張口便滿嘴鮮血,說話漏風。
肥少抹了抹腫的跟大號包子似的變了形的胖臉,手指哆嗦著指著幾人,在眾人以為他又要發飆的時候,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嘴裏漏風的邊哭邊喊著:“你們等著,我找我爹去,把你們都給關起來,斬首示眾!”
說完,抹了抹眼淚,踉踉蹌蹌的大哭著消失在街口。
穀慕晴嘴角扯了扯,收回了視線,尷尬的從白衣男子懷中退了出來。
“你受傷了?”
瞥見他白色衣袖上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穀慕晴滿眼歉意,連忙在其傷口處塗了點上好的止血消炎藥,拿出絹帕小心翼翼的包紮了起來。
白衣男子看著低頭忙碌的穀慕晴,眼神一點點溫柔起來,在她包紮好抬起頭的瞬間收斂了神色。
“在下辦事路過此處,在此受傷估計得停留幾日。但是人生地不熟,可否請公子幫忙一二?”
溫潤清越的聲音入耳,直入人心。
“這……”穀慕晴略微猶豫了一瞬,綠玉瞧了瞧遠處一臉怨氣的慶渝,一時心虛,小心的拉了拉小姐的衣角。
“好吧,承蒙公子兩次相救,就請公子到在下寒舍小住幾日吧,請。”
說完不再停留,向著靜思別院方向走了回去。
綠玉扁了扁嘴,餘光掃了慶渝一眼,連忙跟上了穀慕晴的腳步。
慶渝走在最後麵,心內不停地抽搐著,一向說一不二的主子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謊了?
路過?主子已經在此地駐足了兩天,好像在等著什麼人,何談路過?
受傷?平日和主子刀鋒劍雨裏闖蕩,這點小傷對主子來說還需要休養?
看著主子跟隨著前麵的主仆兩人向前走著的背影,慶渝聯想到暗幽閣裏的非人折麽,心裏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回他可得好好表現,千萬別惹主子生氣,更別揭穿主子才行。
眼神不由得飄到前麵的小身影上,攥了攥手裏有些變了型的麵人,心裏居然產生些異樣的感覺來,甚至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喜悅。
臉一下燒的通紅,他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剛欲邁步,腦中聲音又響了起來。
“慶渝,去處理一下剛才的事情,但凡和那幫人有所關聯的,三天之內全部消失在皇城及周邊千裏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