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皇甫燁吃藥時舌尖就那麼湊巧的舔到了穀慕晴瑩白如玉的手心上,頓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手臂流進了心裏,讓她瞬間紅了臉。
抬起水眸看著皇甫燁毫無察覺繼續吃藥的表情,一股無名火苗蹭的竄到了穀慕晴腦海之中。大眼撇了撇皇甫燁還微滲著血絲的傷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也不言語,心裏罵了句登徒子,轉身氣呼呼頭也不回的走了。
綠玉見小姐走了,奇怪的打量了一眼皇甫燁,也緊跟了上去。
“咦?”
慶渝一臉莫名其妙的瞅著主仆兩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主子略微勾起的唇角,二愣子似的撓了撓後腦勺,琢磨起來,“這演的又是哪一出?”
“慶渝,還不把我扶回房去?”
皇甫燁看著慶渝呆頭呆腦的樣子極度無語,暗道自己怎麼挑了這麼一個蠢鈍不堪的屬下放在身邊?
不過心情到底還是愉悅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得意,想趕他走?可沒那麼容易!
事情和皇甫燁想的一樣,刺殺事件過後,穀慕晴因為心裏存著歉疚,再也沒有提起慶渝不交輕功就走人的條件,不過還是拉著綠玉一起在後院練習起來,這樣就自然而然的由兩兩單獨變成了四人一起。
能看見小姐,綠玉自然高興。
這其中最鬱悶的非慶渝莫屬了,非但不能和綠玉獨處,還因為主子受傷獨自當起了“師傅”。教就教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每當練習輕功的時候,他都很容易捕捉到主子那幽怨的氣場。
練習結束,大冬天的他的後背都能濕透,原因不言而喻,當然是被嚇的了。
這種模式,一直到皇甫燁劍傷完全恢複後也沒有改變,輕功大部分都是慶渝來教。
穀慕晴的領悟能力很強,根骨也不錯,練習起來更是刻苦。
兩個月過後,她就已經可以飛牆走瓦,身輕如燕了。雖說算不上多好,不過加上她日漸純熟的毒術,隻要不遇到高手,打不過,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練習的時候皇甫燁大多都很安靜的站在角落裏,也不說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隻有慶渝感覺時間難熬。心裏不住的唉聲歎氣,唉,這罪遭的冤不冤那?
一日,穀慕晴練習累了,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休息,剛閉目了一瞬,就感覺有一團影子飄了過來。
睜開迷蒙大眼,看見皇甫燁站在麵前。背著光,刀刻的五官,黑曜石般的眸子,高貴得如同神邸一般,讓穀慕晴不禁感歎造物主的偉大。
還未等穀慕晴開口,皇甫燁收回了視線,看向別處,也未見怎麼啟唇,聲音卻字字清晰的飄入穀慕晴的耳中,“穀段毅,你過來,我來教你玄玉手。”
此時慶渝就在不遠處喝著水,主子的聲音,自然也飄入了他的耳朵裏,噗的一口就把水噴了出來。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耳朵,吃驚的問道:“玄玉手?主子,您師傅說過,玄玉手乃你師門不外傳之秘,隻能傳給掌門座下唯一關門弟子和他的……”
“放心,我不會違反門規。”皇甫燁聽見慶渝開口就知道他要說些什麼,皺了皺眉頭,打斷了慶渝接下來要說的話。
慶渝大駭,眼睛不停的在皇甫燁和穀慕晴身上來回轉動,心撲通撲通的跳,不敢置信的在心裏念著:“主子說什麼?不違反門規?要知道門規是隻能傳給他和他未來的王妃。那豈不是,王爺真要娶個男人?”
王妃?媽呀,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