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輕紗掩麵,更加大聲的哭了起來,朦朧的月光籠罩著這個絕美的黑衣女子,不但容顏絲毫無損,反而格外的我見猶憐。
她是真的有點傷心,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遠遠近近的看著麵前冷漠少語俊逸無雙的冷傲男子,心甘情願的陪在他身邊,盡管她這個名義上的青梅表妹隻能站在適當的距離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可這在偌大的王府裏已經算是好的了。
那份細微的與眾不同讓她覺得足夠幸福並為此心甘如怡。
她以為她會一直抱著這樣一份與眾不同的甜蜜感淡淡的滿足的過下去,卻發覺王爺其實並不是真的天生就是如此冷漠的。
他也會對人上心,對人微笑,對人緊張,隻是那個人不是她而已,這讓自信滿滿的她真的有些慌了神。
皇甫燁冷漠的眼裏浮現著幾絲無奈,柳如煙是皇祖母的嫡親外孫女,父皇親自下了封旨的永寧和碩郡主,自小在皇祖母身邊長大,從小就喜歡粘著他。
相處的久了,說沒有一絲感情那是假的。
“爺,您送煙兒的青皇蜂死了,煙兒真的很傷心,您能再送我一隻麼?”
柳含煙抬起頭,微微紅腫但絲毫不影響美感的眼睛裏滿是小期待,微微的撅起小嘴,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生著悶氣的孩子。
青皇蜂?
皇甫燁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劇毒之物,想到這是煙兒用來對付穀慕晴的,萬一被蟄上一下,十有八九就下去見閻王了。
想到再也見不到穀慕晴,他心裏沒來由的針紮似的痛了一下,痛感慢慢的彌漫到全身,胸口悶悶的難受。
他眼內閃現一抹後怕,望著柳含煙的無奈眼神也頓時冷了幾分。
“暗十、幽十。”
“屬下在。”
話音剛落,人影一閃,兩個同樣全身籠罩在黑衣裏,眼內卻沒有半分情緒的女子,屈膝半跪在地上。
“你們立刻把永寧郡主帶回王府,日後起居飲食由你們全權負責。另外,為了保證郡主安全,限令郡主不得出府一步,也不得與任何外人聯係,完不成任務你們就自行去暗幽閣領罰!”
“屬下遵命。”
兩名女子一到,柳含煙便停止了哭泣,錯愕的看著皇甫燁下了一連竄指令,和平日在府內終日不苟言笑的冷麵王爺簡直形成了鮮明對比。
直到兩名黑衣女子上前要帶她離去,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些命令都是關於她的。
“不要碰我!”
柳含煙羞惱的甩掉要過來扶她的兩雙手,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皇甫燁。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楚楚可憐的看著皇甫燁哽咽著說道:“爺,您這是要軟禁我嗎?”
皇甫燁並沒有去看柳含煙,而是望向她身後的兩個人開口道:“跟在永寧郡主身邊。”
“表哥——”柳含煙小性子般的輕輕跺了跺腳,眼底憤恨一閃而過,都是那個要身份沒身份,要臉麵沒臉麵的小賤人,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我不介意把你打昏了讓她們把你帶回去。”皇甫燁語氣並沒有平日那麼冷硬,反而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柳如煙知道他這個表哥的話是容不得旁人置喙的,一向懂得適可而止的她含情脈脈極為不舍的看了看那個住在她心尖上的偉岸男子,撅了撅嘴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皇甫燁看著柳如煙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微微歎了口氣。
轉過頭發現早已失去了穀慕晴的蹤跡,在此耽擱了不少時間,想必那丫頭已經走了不少路程了吧。
腦中浮現穀慕晴在瞭望台聽到相府之事神情恍惚的模樣,心中有了決斷,翻身上馬,直接抄近路向著相府趕去。
此時穀慕晴已經離開了城郊,又向前疾馳了約莫一刻半鍾,便到了相府附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馬拴好,輕手輕腳的來到印象中,相府最為不起眼的一個荒廢小閣院的牆外。
輕巧的一個縱身,腳尖一點,便從相府高牆跳到了閣院房頂的玉瓷紅瓦上,迅速縮在房頂陰暗處,正待起身便意外的聽見下麵十幾個聲音同時喊了起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