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
皇甫燁手腕一翻,整個手掌熒光流轉,未看見怎麼動作,雲袖已經被他輕巧的拿在手中,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輕輕一帶,穀慕晴一聲驚呼,身子順勢向皇甫燁的方向飛來。
“想走?”
皇甫燁微眯著眼睛看著穀慕晴鬆開手中雲袖,就要向下飛去的嬌小身影,嘴角噙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既然小女人惹了他,就想撒手不管麼?
“乖晴兒,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玄玉手是怎麼用的。”
話音未落,皇甫燁手上熒光驟然變亮,並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到雲袖之上,雲袖就像被賦予了靈魂一樣,向著穀慕晴不斷變化的身影尾隨而去。
穀慕晴隻覺得身上一緊,雲袖已經靈巧的纏在了她的纖腰上,並以一股她無法抗拒的力量,帶著她直直的撲入悠閑坐在橫梁上的寬闊懷抱裏。
“你放開!”
穀慕晴使勁掙紮著,卻絲毫撼動不了半分,水眸閃過一抹羞惱。
豈有此理,居然還敢故技重施?
“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皇甫燁的瞳孔裏滿是無辜。
靠,又來這一套,向來極力克製自己情緒,在外人眼中秀氣文弱的穀慕晴雙眼圓瞪簡直氣結。
“你……”
話未說完,眼睜睜的看著皇甫燁伸出手指在自己左肩處點了兩下,於是乎穀慕晴極度悲催的發現,自己除了眼睛和嘴巴以外,其餘的地方都不能動彈了。
“白子燁你欺人太甚卑鄙無恥,居然點我穴道?”
“晴兒,別激動,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真是太不乖了。”
說著皇甫燁從袖口拿出一塊白色棉布,又在上麵撒了些透明液體,極為好心的瞥了一眼穀慕晴,一臉正經的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一手從她背後拉過胳膊,一手仔仔細細的一根根擦著她的纖白手指。
擦完之後每一個角落都用手指細細揉捏檢查了一遍,又放在鼻前聞了聞,看著穀慕晴粉紅的耳根和脖頸,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輕笑著說道:“一個姑娘家手指沾滿毒藥,也不怕毀了閨譽,壞了名聲?而且這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似乎並不怎麼聰明,恩?”
“多管閑事,快點放開我!”
還不是你氣的?穀慕晴心底狠狠的罵著身後緊貼著自己的男人,不是被他完全壓製,她會失去理智直接用手使毒?
知道她越是這麼言語越會助漲他的氣焰,於是幹脆咬住銀牙不再說話。
等了半晌,沒有聽到聲音,皇甫燁眼內閃過無奈,看來他還是太心急了。
慢慢拉著穀慕晴的手緩緩站了起來,飛身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
兩人仍然對麵坐著,當然,除了某人動憚不得之外。
“白子燁。”
穀慕晴扯了扯唇角,緩緩的開了口。
“你看上去很不簡單。”
既然不能動彈,白子燁(皇甫燁)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打探點什麼,她可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哦?何以見得?”
皇甫燁放下茶杯,饒有興趣的看著穀慕晴,似是在鼓勵她繼續問下去。
“瞭望台的背後主人,武功深不可測的暗衛首領,隨手能拿出易藥會請帖的人,身份應該極為不凡才是。”
皇甫燁對著穀慕晴笑了笑,未承認也未否認。
“你是誰?”
這是她一直心存疑惑想問的。
“到了時間自會告訴你,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皇甫燁似是想到了什麼,眉毛擰在一起,俊朗的雙眉之間現出川字型。
原來無所不能的白公子也有辦不到的事情,穀慕晴的心裏終於舒服了一些,還小小的暗爽了一把。
“有時感覺你冷漠寡言,挺無情的,有時又油腔滑調,沒個正形。我很好奇,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皇甫燁嘴角輕笑,抬起頭衝著穀慕晴拋了一個媚眼,起身向前貼在穀慕晴粉紅未退的耳朵邊上,神秘的說道—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