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路順利出了易藥會,並沒有直接趕回靜思別院,而是很快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換掉一身黑衣,轉而駕馬向著相反的方向不緊不慢的騎行著。
冷風起,寒入骨。殘陽西斜,把幾個人的影子連著身下的馬匹拉得老長。
沒人因為出了易藥會而麵露輕鬆之態,而是臉色愈發緊繃,連著呼吸都盡量放緩了下來,豎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前麵就是一片樹林,大家靠得近一點。”
皇甫燁清冷的聲音響起,整個人掩在銀色大衣中,隻露出一雙淩厲的眼眸,讓人無法直視,卻平添了幾分踏實感。
看似很遠的樹林,轉瞬即至。
隻行了幾步,穀慕晴便感覺心頭一緊,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網向幾人當頭罩來。
就在此時,悠揚的笛聲在樹林裏蕩漾開來,專注四周動靜的穀慕晴並沒有發現,身後綠玉的眼神已經有了些微的恍惚。
“沙沙沙,奇怪的聲音從遠方響起。”
“守住心神,快走!”
皇甫燁對著穀慕晴和綠玉所乘的棗紅小馬就是一鞭子,馬屁==股上瞬間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小馬嘶的一聲狠命的向前跑去,皇甫燁並排跑在小馬身側,花子蘇、慶渝一臉濃重的緊隨其後。
“嘶——”
幾人跑進樹林深處,皇甫燁反而慢了下來,抬手拉住棗紅小馬的馬韁,極為暴躁的小馬立刻乖順的停了下來。
“滴——”
笛聲一波比一波急促,一聲比一聲尖銳。
穀慕晴微微有些頭痛,雖然內力薄弱,不過意誌力極強的她還可以暫時忍受。
“沙沙沙。”
聲音越來越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把皇甫燁幾人包圍在中間,從四麵八方密密麻麻的湧了過來。
穀慕晴聽得心頭有些發麻,忽覺腰間一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到皇甫燁身前,皇甫燁的胳膊極其自然的把她環==在懷==中。
“你……”
還未等她發作,隻聽旁邊一聲馬匹嘶鳴,穀慕晴駭然的發現綠玉麵色猙獰,眼睛血紅,以手為刀狠狠的劈在她剛剛所坐的位置上。
穀慕晴眼神惶恐,剛想央求皇甫燁起身去救,身後有一抹身影快速閃過。
攬住綠玉一起一落,便回到了身後黑色駿馬上。
不是慶渝是誰?穀慕晴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而綠玉並未就此停手,反而拚命掙紮著就欲回手反擊,慶渝猶豫了一瞬,一掌打在綠玉腦後,緊緊的隴住昏迷的綠玉。
棗紅小馬受了連番驚嚇,此時如脫了韁的野馬沒命的向前奔去。
奔出不久,便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隻見遠處密密麻麻的蛇蟲鼠蟻瞬間爬遍小馬全身,小馬搖晃著倒了下去,抽搐了幾下,在幾人的目視中迅速變為一堆白骨。
“別怕。”
皇甫燁摟==緊懷==中柔弱溫軟的穀慕晴,就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
穀慕晴翻了個白眼,不領情的向前掙了掙。
皇甫燁唇角輕揚,看著越來越近的蛇蟲鼠蟻,麵色一肅,眼內迸發出無限寒氣。
“慶渝,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