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
穀海霖強裝出來的沉穩一下子破了功,臉色駭然。
“我怎麼不會有?”
“皇上,曹永貴被圈禁三年,大理寺並未下判決書,微臣不敢妄自揣測皇上心思。而他遞書信給微臣是為了要與微臣結兒女親家,早已被微臣婉拒,請皇上明察!”
穀海霖抬袖磕頭恭敬抵在地上,一臉的正氣凜然,隻是隱藏在雙眼中的戾氣與惶恐隻有他自己知道。
皇帝此時再沒有了看戲的心情,雙眼審視的盯著穀海霖,沉思片刻開口道:“愛卿的意思是朕久不下判決書,是朕的錯了?”
穀海霖身體一震,皇帝那會有錯,他連忙悲切的說道:“老臣不敢!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裝。”
皇甫燁鼻孔裏哼了一聲,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穀海霖。
他的父皇疑心很重,即使認為他有誣陷誘導的嫌疑,暫時不去動穀海霖。可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隻要適時的澆點水,便會迅速發芽壯大。
“七皇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問心無愧!”
說完,穀海霖口裏噴出一口鮮血,陡然昏了過去。
眾人又是一陣騷動,不過礙於皇帝皇後在此,此處又是太後的寢殿,無人敢於行動,所有人都在等著皇帝示下。
“都給朕滾!這一天都什麼糟心事,亂七八糟的!皇甫燁你隨朕來。”
說著便率先走出殿外。
皇甫燁猶豫的看了眼穀慕晴方向,見她低頭垂手,似是什麼也未聽到,無奈的搖了下頭,跟著走了出去。
兩個禦醫手忙腳亂的摻起穀海霖,穀慕蝶起身,遲疑的看了眼公主皇甫嫣然,她正怨毒的盯著穀慕晴。她眼內幸災樂禍的閃了閃,連忙跟了出去。
穀慕晴順勢站起來,扶著丫鬟香玉,也跟在了眾人後麵。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人家地盤上,她始終還是不想給自己多惹麻煩,當然,如果有人要找她麻煩的話,她也不怕。
“穀慕晴,你給我站住!”
皇甫嫣然眼見穀慕晴要溜走,連忙擋在穀慕晴麵前,仰著頭狠厲的看著麵前清純淡定如百合花樣的女孩。
“嫣然,太後宮中不得無理!我已稟明皇上,請晴兒姑娘幫我醫治頭痛症,那就請吧。”
皇甫嫣然驚訝的看了眼皇後,片刻後嘴角閃現意味不明的笑意,施舍般的看了眼穀慕晴,斥道:“那就請神醫的徒弟走吧。”
“草民任木生,民婦玉蘭兒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膽,誰給你們的狗膽闖進太後娘娘殿內,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甫嫣然看見麵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雖然穿著樸素,但是精氣神裏好像冒出股仙氣來,令她心底首先就怯了三分。
頓時更加惱火。
“師傅,師伯!”
一直波瀾不驚的穀慕晴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來,眼內滿是驚喜,眼圈都有點紅了。
“你們真的來了?”
任木生慈愛的看著穀慕晴,笑著點了點頭,轉而看向皇後。
“草民聽聞皇後娘娘頭疼症犯了,特毛遂自薦,為皇後娘娘診治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