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陪你去。”
任木生簽著玉蘭兒的手走向穀慕晴。
“老爺吩咐,今日是家裏團聚的日子,神醫還是改日再來看小姐吧。”
如媽媽笑意吟吟的看著任木生,口中語氣卻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師伯,你不用擔心,如媽媽待我極好,我去向父親交待一下就接你們過來。”
穀慕晴對著任木生玉蘭兒不著痕跡的搖了下頭,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
如媽媽今日給她的感覺很不同,親切裏帶著幾分奇怪的強硬和急切,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所以她正好順他們的意。
從她身體的中毒症狀來看,重生後她或者是她娘似乎又食用了催發雙生醉毒性的毒物,毒發已由原來的七年變成了如今的一年,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這應該就是師伯著急尋藥的原因吧。
而最重要的是,她也等不及了。
“慶渝,幫我把香玉帶到靜思別院。”
穀慕晴回頭看了幾人一眼,便由如媽媽幾人簇擁著向相府馬車走去。
——
“你還有臉回來?”
剛進入相府正堂,一個玉杯便迎麵飛了過來,穀慕晴身體微微一側,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穀慕晴抬眼環視四周,除了水姨娘以外,父親嫡母以及姨娘姐妹全部都在,搞得很像官府的三堂會審,正中的丞相父親臉色鐵青,而其餘的人或怒或幸災樂禍,都等著看好戲。
“相爺夫人,你們這是幹什麼?不是三小姐治好了太後娘娘,又被皇上皇後召見,才要小姐回來慶賀的嗎?”
白媽媽一臉惶惶不知所措的站在穀慕晴前麵,側頭看著穀慕晴的眼中滿是歉意。
不說還好,白媽媽一提起,幾人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立刻蒸騰了上來。
“白媽媽你讓開!”
夫人華青芙臉色蒼白中帶著怒意,抬頭擦了擦身邊穀慕蝶的淚眼,指著穀慕晴恨聲道:“枉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居然敢陷害嫡姐!
咳咳咳咳”說完,華青芙蒼白著一張臉,劇烈的咳嗽起來。
“母親,你千萬不要為一個庶女氣壞了身子。”穀慕蝶嚶嚶的哭了起來。
“二小姐,你趕快認罪認罰吧,罪過還能輕一點。”
白姨娘焦慮的看著穀慕蝶,不滿的瞪了穀慕晴一眼。
“就是,二姐,有什麼錯你趕快認了,我昨日就沒睡好。”
“就是就是”
穀慕晴低著頭,臉上無聲的笑了,眼內一片冰冷。
這就是她的親人!無論前世今生都恨不得她死的親人!
她抬起頭,脊背挺得筆直:“皇宮不是我要去的,公主不是我要見的,我唯一說了做了的事就是大著膽子救了太後娘娘,我錯了嗎?”
“你!”救太後娘娘怎麼會有錯?穀海霖噎得胡子亂顫。
“那七皇子為什麼要替你出頭?”
顧海霖瞪眼看著穀慕晴,像要把她給吃了。
想起那隻瘋狗咬著他不放的情景他就渾身打寒顫。
“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那是他自找的?穀海霖聽了更加暴怒,剛要嗬斥。
“父親母親,太後娘娘半月後要複診一次才能痊愈,女兒要抓緊準備一下,沒什麼事我就先告退了。”
穀慕晴福了福禮,起身退了出去。
“簡直豈有此理!”
穀慕晴剛踏出正堂,身後便傳來杯盞大量落地的聲音。
她並沒有停步,徑直走向蘭清院。
“小姐,你回來了!”
院子裏的丫鬟婆子變化不大,上次的恩威並施起了作用,他們見了穀慕晴連忙行禮。
穀慕晴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走進房中。
“你回來了。”
她剛坐下,一抹低沉慵懶的男聲從背後響起。
穀慕晴玄玉手翻轉直接向背後之人麵門拍去,卻被一把捏住手腕。隻感覺一股內力傳來,她直接被拉入一個寬廣溫暖的懷抱。
一陣爽朗寵溺的笑聲貼著穀慕晴的耳垂低低的傳入耳中:“你要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