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指的是何事?”穀慕晴一臉惺忪的抬眼詢問。
穀海霖哼了一聲,不耐煩的看了看白姨娘。
“三小姐,我可是給你說了的,那兩個奴才的屍體還在巷子裏擺著呢。”白姨娘忙不迭的說道。
“昨晚我一直在睡覺,今天聽到此事也挺吃驚的,怎麼了,又和我有關?”
“在他們身上找到了絹帕,上麵繡著你的閨名,你還敢抵賴?”穀海霖憤怒的拍了拍桌子。
看著主座上高高在上的父親,穀慕晴的心裏已沒有最初的悲涼感,在她麵前的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貪權縱欲毫無親情可言的丞相,她的心裏愈發的冷。
“父親,恐怕您並不知道,我的絹帕上從來不會繡上自己的名字。”
從重生之日開始,她便沒有了自己的專屬物品,因為她知道,那隻是別人用來識別她的一種手段,而這件事除了自己最信任的貼身婢女綠玉以外,並未有人知曉。
穀慕晴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絹帕拿出來,穀海霖身邊的大丫鬟接過,穀海霖和夫人華青芙看了看果然沒有繡上名字。
穀海霖把絹帕往地上一丟:“你還有沒有點大家閨秀的規矩!哪個名門小姐的絹帕沒有名字的!”
“然後讓人用它來陷害我嗎?我的父親,你是覺得我的清白重要還是名門小姐的規矩重要?”
“這……”
“嘭!”
“你這個不孝女,是在指責父親我嗎?”
“相爺!”
剛還站在水姨娘旁邊的青蓮跪倒在穀慕晴身邊一個勁的顫抖。
“有事?”
穀海霖盛怒的臉色看到青蓮之後反而有些緩和。
穀慕晴心裏嘲笑著自己,虧她前世把穀海霖當成英雄來膜拜,原來在他心裏,自己連一個奴才都不如。
真是可笑!
“相爺,今個早上,我看到紅萱在門口經過,手裏就拿著這麼一條絹帕。”
“什麼?”
眾人皆是不可思議,紅萱乃是安姨娘的大丫鬟,安姨娘沒有生養,進府以來一直安分守己,如果不是相府所有人聚餐,幾乎連相爺都不會想起這麼個人來。
“不許胡說!”
穀海霖暗吸一口冷氣,肅穆的表情帶著威壓,讓青蓮癱跪在地上。
“父親!別人親眼所見就是胡說,我所說之話您就不信?”
“來人,先把三小姐給我關起來!”
整個事情再明顯不過,死去的兩人本就是道德敗壞,沒有人會關心他們的死活,更遑論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而穀海霖如此急切的要處置她,無怪乎是她已成為棄子,更甚者是相信了皇甫燁的話,想在皇甫燁動手降他職之前料理了她!
這就是富貴顯赫人家的所謂親情!
穀慕晴唇邊的笑容愈加綻放,氣勢逐漸籠罩整個大廳,她微微啟唇,就聽見那婉轉如琉璃般悅耳的聲音響起:“距離治療太後娘娘還有十三日時間,不過我今天心情不好,就在這看著爹爹為我洗脫冤屈,否則十三日後我不去,太後娘娘有什麼閃失,爹爹明白將會失去什麼。”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