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風情萬種的媚眼勾了勾穀海霖,靠近他耳邊悄悄說道:“七年前我就知道了,當時我國恨家仇滿身,但又舍不得殺了你,於是就在你還寵我的時候哄你喝了不少斷子湯,哦,對了,你那獨子也曾喝過不少。”
“你這毒婦,我殺了你!噗。”
穀海霖氣急攻心吐出一口鮮血,身子晃了幾晃。
“老爺怎麼了?”
華青芙和白姨娘忙上前攙扶。
“別管我,趙毅,去取我的佩劍來。”穀海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安姨娘,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霖郎,別動怒啊,我做的事情我都承認,但是今年的事,我得為自己辯解一番,我並沒有殺人,但我並不否認我看到了屍體起了嫁禍於人的念頭,而我嫁禍的人並不是穀慕晴,她是一個可憐孩子啊,她明明身份……”
嗖,一枚暗器射入安姨娘的腦門,安姨娘艱難的想開口說點什麼,卻連張了幾次都發不出聲音。
“是什麼?”
穀慕晴急切的跑過去要給安姨娘把脈,卻看到安姨娘身體迅速變黑,頭一歪,沐陽國的最後一位亡國公主香消玉殞了。
“就這麼死了?”
穀海霖臉上沒有任何悲痛,似乎並未解氣,喊道:“來人,把我的卷蛇鞭拿來,別以為死了就可以逃脫懲罰,這個賤人!”
“父親!”
低頭不語的穀慕晴牟的抬起頭來,嘲諷的看著穀海霖:“大夏律法,不得有損外國皇族屍身,否則同殺人罪。”
而且你這個人渣害得她還不夠苦嗎?
當然這句話穀慕晴並不會說,反正穀海霖臉皮厚比城牆,說了也隻會更記恨她一分。
“怎麼我處置一個妾室還受國家律法的管製?”穀海霖兩眼噴火的看著穀慕晴。
“妾室也是亡國公主。”
隻要她的身份是亡國公主,你就要按照大國規矩,拿出幾分敬意的送其回出生地入土安葬。
這下好了,不但被一個妾室氣得半死,還沒等自己出氣,就得安排人護送其屍身回故土,夠憋屈了吧。
穀慕晴臉上不顯,心裏已暗爽至極。
“哼。”
穀海霖未再出生,氣哼哼的甩手出了水韻閣。
此時已無人再關心那兩個奴婢的事情,紛紛散了。
穀慕晴留到最後,起身對水姨娘福了一禮:“謝水姨娘幫忙。”
“跟我客氣什麼。”水姨娘溫柔一笑。
“對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巷子外死了的奴才身上確實有你的絹帕,諾,就是這個。”
穀慕晴伸手接過,神色變得濃重。
帕子確實是她的沒錯,因為她的帕子雖然沒有名字,卻有她獨特的標記,隻是一般人看不明白罷了。
“夫人如何知曉的?”
水姨娘用絹帕擦了擦唇,緩緩開口:“因為我看見你院子裏有個臉上長著兩顆痣的小丫鬟把這絹帕交給了如媽媽。”
“如媽媽?”
穀慕晴眼裏有絲不可置信。
“怎麼?不相信會是她?”
“沒有,隻是沒有適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