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芙信佛,每月的正月十五她都要到城郊的築國寺禮佛。
穀慕晴提前幾天就央了華青芙,要和她一起上山,華青芙自是欣喜的答應了,而這一天本該出現的白姨娘、穀慕蝶、如媽媽等人一個也沒有出現。
穀慕婉已經被穀慕蝶向父親求情放了出來,不過仍在禁足中。
穀海霖自那日主院裏看見她後生氣走了出去,這幾日再也沒有踏進主院,而因為他心裏的愧疚反而對穀慕蝶有求必應起來。
就連穀慕蝶為白姨娘要了管理部分采買之則時,穀海霖也應允了
她知道這完全是因為她,父親在逼著娘親妥協。
可娘親怎麼會妥協呢?她幾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關心疼愛她上來,似乎完全忘了,白姨娘和如媽媽當年調包了她的女兒的事。
也許是她無法麵對她當姐妹看待的如媽媽,和用盡心肝疼愛過的穀慕蝶吧。
娘親不提,穀慕晴也不提,隻是她知道,她們不提,不代表這一切就可以過去,那些壞人正用最卑劣的手段,企圖抹殺她們!
馬車平穩的在街道上行駛著,華青芙一會給穀慕晴拿糕點,一會給穀慕晴拿糖果,慈愛的在她麵前忙碌著。
出了城,馬車一轉彎向山上行去,路麵開始不平了起來。
穀慕晴一麵含笑應答著母親的問話,一麵側耳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嗖嗖嗖……”
破空的聲音傳來,穀慕晴心頭一緊,她知道惡人來了。
“周婆。”一個手腳極為利落的婆子翻了上來,這是皇甫燁賭著氣塞進她奴才裏的高手。
“母親,我出去看看,您別擔心,周婆,照顧好母親。”
抬腿下車,穀慕晴已做得極為熟練。
馬車周圍圍了幾十個黑衣人,個個拿著刀滿眼殺氣的看著被圍著的人,就像看一群死人一樣。
“殺!”
穀慕晴幹淨利落的一聲輕喝,讓準備喊出同樣字眼的黑子人首領一愣。
然後他就傻了似的看著他們外圍又包圍上來一群黑衣人,黑衣人手起刀落見他們就砍,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倒下了三分之一。
“殺!”黑衣人首領紅著眼睛吼出命令,氣勢上卻早已輸了一半。
打鬥的過程中,黑衣人首領悲催的發現他們根本不是後來圍上他們的黑衣人的對手。
連聲喊著撤退。
“首領,主子說我們要提著相府夫人和相府三小姐的頭顱去見他。”
“去你麼的,你沒看見我們打不過嗎?不想死的趕快撤。”黑衣人首領暴怒道。
“跑?給我全滅!”後麵出現的黑衣人怒了。
敢要他家晴兒的頭顱,必須死。
幾個呼吸間,黑衣人首領腦袋被砍了一刀,他看著全滅的屬下,絕望的倒了下去。
穀慕晴微笑著看著某人,最近皇甫燁像個無~賴似的待在她的院子裏混吃混喝,她使喚起來完全沒有欠糾感。
風把她的裙擺吹的翻飛,撓的某人的心直癢癢。
穀慕晴沒有停留,她有點擔心車裏娘親的狀況。
厚厚的車簾,桌子上的熏香擋住了外麵濃濃的血腥氣。
華青芙有些不安的問道:“外麵怎麼會有打鬥聲。”
“母親別擔心,那是有人在外麵擺台子唱大戲呢。”穀慕晴笑的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