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已經沒有了氣息,身體有些幹癟,像是一個已經被蛀空了的紙人。
“穀丞相十幾年前確實去過南疆。”皇甫燁坐在圓凳上,看著旁邊靠著床壁,望著地下蠱蟲撕咬出神的穀慕晴慢慢的說道。
“噗,不愧是丞相啊,娶的姨娘不是亡國公主就是南疆聖女,喜歡個奴才連主母小姐都敢陷害!”任木生誇張道。
在場的幾個人神色都有些莫名,安姨娘和如媽媽的事情仍然讓人記憶猶新。
“我之所以懷疑她,是因為她曾經誘導過我,讓我以為她是我的娘親,她說我們最大的仇人是我的嫡母。”
“世間最悲慘的事情也莫過於母子相殘了吧,這個女人很不簡單。”玉蘭兒皺了皺英氣的眉頭。
說話間地上的金蟬蠱蟲已經隻剩下了兩條,在凶猛的進行著撕咬,直到其中一條完全被吞噬,這場惡心的蠱蟲之戰才算是結束。
“沒有變成金蟬皇蠱。”玉蘭兒有些遺憾的上前把金蟬蠱蟲放入一個透明的琉璃瓶中。
“這個禍害,既然說她是南疆聖女,那我去把她捉來打一頓,讓她交出解藥!”
“我說老頭子,你別到時候被人家丟到大缸中,做成蠱嗣,害得我丟人現眼。”玉蘭兒對著任木生翻了翻白眼。
“開玩笑,從來都是我虐人,什麼時候輪到人來虐我了?老太婆,你真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人威風啊。”任木生氣呼呼的說道。
“走吧。。”皇甫燁拉著穀慕晴,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不再言語,留下暗九和他手下的幾個暗衛照看華青芙,其他人都毫不猶豫的向著水韻閣走去。
水韻閣上麵彌漫著一層灰霧,和往日截然不同。
皇甫燁穀慕晴等十人從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翻了進去,現在還是白天,一個姨娘的配置是兩個一等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十個小丫鬟以及十個粗使婆子,這麼多人在一個並不大的閣院裏活動休息,怎麼也會有些生氣,但是今日的水韻閣安靜的猶如沒有生命一般。
“這裏我沒有來過。”幾人來到一個空曠的大院,裏麵擺著很多大瓷缸,每個瓷缸上麵重重的壓著一塊黑漆漆的鐵板。
仔細聽,瓷缸裏傳來吱吱的聲音,皇甫燁穀慕晴對視一眼,皇甫燁一招手,一個暗衛來到瓷缸近前用力掀開。
“紫蓮!”穀慕晴驚呼出聲。
這是水姨娘身邊的另一個大丫鬟,此時紫蓮很是秀氣的臉頰上,現出一個個血洞,上麵爬滿了金蟬蠱蟲,幾條抱成一團不要命的撕咬著。
另一個瓷缸掀開,映入眼簾的還是一張水韻閣丫鬟的臉!
“嗖嗖。”幾個暗衛一起行動,瓷缸一個個被掀開,水韻閣除了青蓮外幾乎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出現在了這裏。
“這不是相府門口賣桃的?這個是門口賣燒酒的?這個……”任木生嘴巴張的老大,一個個的指認著。
眾人腳底升起一股寒氣,這要是綠玉幾個丫鬟看到還不把胃都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