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長,但總比相處來得短。
在穀慕晴的堅持下,內室彌漫起安神香香味之後,華青芙最終忍不住困倦,拉著穀慕晴的手依依不舍的合上了眼皮。
“小姐,不跟夫人告別嗎?”綠玉為穀慕晴梳著發髻,眼睛卻不時的往內室裏麵飄。
夫人可是反複跟她叮嚀過,啟程的時候叫醒她。若是夫人一起床看不見小姐,該是多麼傷心!
“最是送別傷人心,何苦還叫娘親流淚呢?我寫了一封信留給了香玉,娘親一醒來就會交給她,她不會太難過的。”
“可是……”
“你在這囉嗦耽誤了行程,我就把你留在府裏,換香玉或柔菊去。”
“啊?”綠玉傻眼,連聲說,“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嗯。”穀慕晴嗔了綠玉一眼,勾起了唇角。
母親的病沒有了後顧之憂,也沒有了謀害之人,她終於可以放心的去南疆了。
相府門口
穀慕晴一出門就迎上了一道專注溫柔的眼神。
皇甫燁在相府眾人麵前退下了那層冰冷攝人的麵具,一直寵溺的看著她,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她還沒答應他呢,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好在門口出現了一行腳步吸引了皇甫燁的視線,穀慕晴伸手拍了拍有些發燙的麵皮,把視線也轉向了門口。
“咳咳,你們都在,那咱們走吧。”穀海霖垂下眼皮,看不見神色,有些別扭的說道。
“穀相爺也要一起?”穀慕晴毫不客氣的問道。
穀海霖猛然抬頭臉上現出一抹溫怒,忽然想起什麼,神色暗了暗,自嘲的說道:“我已經不是相爺了,既然沒有了權利的牽掛,不如就陪著宜兒去看看我們的女兒。”
“走吧。”
皇甫燁一個飛身躍上穀慕晴所乘的馬車車廂內,然後就盯著穀慕晴等她上車。
穀慕晴突然想起在靜思別院期間,去拍賣會路上被皇甫燁壓在身下欺負的事情,麵皮不禁更加火熱。
她不禁有些著腦,這種害羞中有些期待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穀相爺。”
在穀慕晴糾結不已的時候,從街道上走來一位麵如冠玉的翩翩男子,那聲音就是化成灰她也聽得出來。
可不就是武國公府世子武成俊!
穀慕晴麵色陰冷,臉色不善的看著他。
武成俊臉上微紅有些薄汗,眼內有著掩不下的焦急,看來走的很是匆忙。
“不知道相爺即將遠行,俊兒失禮了。”
“哼!”武成俊在相府的所作所為,穀海霖極不認同。
畢竟是他的兩個女兒,又沒有了需要支撐的利益關係,此刻穀海霖麵上極不友善。
武成俊卻絲毫沒有在意,有些謙遜的說道:“晚輩不懂事,有什麼失禮之處還請相爺多海涵。”
一口一個相爺叫的穀海霖臉上都快繃不住了。
“有話請說。”大街上穀海霖極力壓抑不耐的表情。
“相爺,當時婚約之事,我父親母親和相府約定的可是相府嫡小姐。”說著武成俊側過頭曖~昧的看了一眼穀慕晴,不著痕跡的眨了眨,似乎在說,你求我,求我就娶你。
穀慕晴翻了個白眼,果然跟前世一樣有病。
“你在眨我就把你眼睛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