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啊,瘦瘦的,白白淨淨,就是那身衣服挺寒酸的,我竟然看到外衫襯子裏打了個補丁,挺像文人們說的那叫……叫什麼來的?”
“窮儒?”
“對,就是窮儒,小姐就是見多識廣!”
穀慕晴無語的看了綠玉一眼,這馬~屁也拍的太明顯了。
“不對。”穀慕晴腦海中什麼東西一閃,猛然站了起來,匆匆的向外走去。
這個時候書生已經尋到了二樓來,外麵街道上來來往往著不少官兵,看著與悅來客棧無關,但是穀慕晴很是肯定,那些官兵就是衝著悅來客棧來的,更加可以說,是衝著他們來的!
“師傅師伯在哪裏?”穀慕晴抓住綠玉的手,聲音有些急切。
“這個時候沒來找小姐,就應該在房間裏。”
綠玉也帶著幾分緊張,伸手指了指穀慕晴房間斜對門的方向。
“娘子,娘子,肖兒,肖兒?”書生別的房間看也沒看,徑直走向任木生玉蘭兒的房間。
因為剛剛救人太過著急,任木生玉蘭兒並沒有鎖門。
“吱呀”一聲,柳酸枝打造的木門開了。
“娘子!肖兒!”書生悲切的一聲大叫,直接向室內撲了進去。
“糟了!”穀慕晴暗叫一聲,也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內任木生玉蘭兒回過頭,表情有些呆。
“晴丫頭,她隻是昏迷了過去,現在死了。”任木生黯然的說了一句,拉起玉蘭兒的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向穀慕晴走來。
“我想我們連累了你。”玉蘭兒冷眼看著緊跟著湧進來的官兵,歉然的看了眼穀慕晴。
“說這些幹什麼,濟世救人乃是醫者本分,何況人若想死,誰能攔得住!”穀慕晴唇邊勾起一抹冷笑,身上的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
“晴丫頭,要不要我們把他們全都幹掉!”任木生臉上氣鼓鼓的,哼哼的瞅了黑壓壓的官兵一眼,湊近穀慕晴耳邊低聲道。
“嗬嗬。”穀慕晴不由得笑了起來。
也跟著低聲說道:“師伯,這次和無顏鎮那次不同,當初我們麵對的是匪,如今我門麵對的是賊,所以我們來文鬥。”
“文……文鬥?”任木生倒是聽了個新鮮,玩性起的他早把年輕女子求死的陰影拋到了九霄雲外。
“怎麼回事!”
為首的一個官兵向前走了幾步,對著趴在床上摟著妻女大哭的書生問道。
“官爺,我住在蘇白城郊外,今日早上跟我說,有個要好的朋友賺了錢,邀她到悅來客棧一聚,我想著沒多遠就同意了,結果在家裏等到天要黑了也沒見她們娘倆回來,我就尋了來,誰想到……誰想到……”
書生實在說不下去了,淒厲的大哭起來,讓客棧漸漸圍過來的住客看著好不淒慘。
“官爺,他既然說完了,那我來說,我要報官!”
“你要報官?”領頭的官兵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態。
“害死了書生妻女,還要報官,真不要~臉!”住客中有看不過去的紛紛大聲謾罵了起來。
“哎呦,誰打了我的頭!”
“啊呀,誰踩了我的腳!”
亂哄哄中,花子蘇神奇般的擠了進來。
“嗯嗯”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我聽說今日悅來客棧有貴客包了所有人的晚飯,並且規定凡是在半個時辰之內吃完者再領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