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過剩下的炸藥也就勉強炸飛幾十個騎兵。”穀慕晴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悠閑的喝著香茶。
“不會吧。”花子蘇差點嚇掉了下巴,這個三小姐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弄得這麼驚悚。
“不過,薛國棟這種人畢竟還是少數,遇到一次是撞到大運,遇到第二次就得自認倒黴了,而我一向運氣很好。”
“咳咳咳,三小姐你真是夠有自信。”花子蘇佩服的豎了豎大拇指,不由得多看了穀慕晴兩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穀慕晴仿佛變了一種人,換了一種氣勢,亮的人有些張不開眼睛。
客棧門口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傳來。
“那這件事該怎麼定性?”白守備皺著眉頭,掃視著堆積如山慘不忍睹的屍體,這種事上報給朝廷根本就無法解釋,恐怕他和胡府丞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大人,這件事很明顯。”穀慕晴臨窗而站,看著底下的人,聲音輕柔不卑不亢的說道。
“她是誰?”白守備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豔,緊接著聯想到逃亡士兵所述,眼內充滿了戒備。
“她是神醫的徒弟。”白員外笑嗬嗬的說道:“很厲害的一個小丫頭,不過人還不錯。”
不錯就代表著認可,白守備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沉聲問道:“敢問姑娘可有良策?”
“沒有良策,可是這件事情很明顯,薛國棟造反了,行的是謀逆之事,而白守備你忠貞職守,指揮得當,在你的指揮下,我們消滅了這夥逆賊!”
謀逆,這個姑娘可真狠!白守備眯了眯眼睛,低下頭半響沒說話。
“可是姑娘,話不能隻由你一個人來說,客棧裏這麼多人,大概也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以為憑你的幾句妄言,就可以堵住悠悠之口,定了薛國棟謀逆之罪?”白守備抬起頭眼神銳利的看著穀慕晴。
他可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
“誰說這姑娘說的是妄言?”門口走出來一位拄著拐杖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臉上的皺紋像朵盛開的菊花,不過衣服整潔氣質儒雅,中氣十足,一看就是個老學究。
“我能證明這姑娘所言非虛,當時黑壓壓的兵將圍住悅來客棧不說,還硬闖進來見人就殺,要不是這位姑娘的人及時救了我,想必我當時已經命喪黃泉了!哼,等我到皇城見了皇上定要狠狠地參一本!”老人家氣憤的拿著拐杖重重的敲了幾下地麵。
“您是帝師顧曉生?”胡一刀驚叫出聲。
“哼,由我出麵來證明,你總可以相信了吧,你不信我,你再問問客棧裏麵的人,他們都可以證明!”
“我可以證明!”
“我可以證明!”
……
共同經曆過生死,悅來客棧的人反而彼此親近了起來,他們牢牢地記住了眼前這位救他們於生死的姑娘,並為穀慕晴以後的道路提供了不小的助力,這是此時的穀慕晴完全沒有想到的。
“不用了不用了,有帝師您的保證,我們哪有不相信。”胡一刀訕笑著點了點頭。
顧曉生把頭轉向守備白俊毅,直到他給了肯定的答複,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穀慕晴說道:“丫頭,如果以後有人再拿這件事來拿捏你,記得到皇城來找我,我為你做主!”
“那穀慕晴就在這裏謝謝您了。”穀慕晴含笑說道。
……
“噠噠噠。”馬兒飛快的向前奔跑,皇城那巍峨莊嚴的城門已遠遠的出現在眼前。
“我又回來了。”穀慕晴心裏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