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穀慕晴強行掩下揪心的痛楚,正了正身形說道:“不知七皇子答應了皇上之後,可再有做出違背之事?”
“沒有,燁兒重諾,我信他。”
“可是皇上,”穀慕晴抬眼看向皇帝,眼中滿是傷感,“您用條件保護了皇後太子的時候,可想過皇甫燁的安全?您可知我們此去南疆,一路上受盡太子人馬的絞殺,他還發布了江湖征集令,燁和我的首級可是各值二十萬兩白銀。”
“什麼?”皇帝震驚的站了起來,隨手招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在他耳邊密語了一番,皇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黑衣人走後,皇帝一臉複雜的看著穀慕晴,“你真的要去七皇子府?那裏麵可是有正牌皇子妃,皇後的外甥女,朕親封的永寧和碩郡主在,你去了要是把那裏攪得烏煙瘴氣,朕定會治罪於你!”
“謝皇上成全,臣女定會緊守本份。”穀慕晴趕緊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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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天冷,您披上點。”大總管太監王貴拿著豹裘著急的在後麵喊著。
皇帝頭也不回的向前走,進入禦書房後直接摔了一套茶具。
四周垂首侍立的宮女太監頓時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王貴氣喘籲籲的進來揮了揮手,宮女太監們像得了大赦般魚貫而出。
“王貴,你說這些年我是不是愧對了七皇子!”
王貴是侍候皇帝的老人了,他眼裏閃過一絲了然,斟酌了一下小心的回道:“皇上也是為了大局著想,皇後和先皇後是姐妹,想必先皇後在天之靈會明白的。”
“可是她居然連自己姐姐的親生兒子都容不下,真是……真是愧對了朕對她的諸多信任!”皇帝嘭的一聲推到了身邊的紫金檀香爐。
“啟稟皇上,近侍太監求見!”門外守著的小太監沒敢進來,站在門外稟道。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皇帝都會雷打不動的去皇後寢宮休息,今日正是十五,近侍太監這是在例行詢問。
“今日朕有些困乏,你去稟報皇後,說朕改日再去。”皇帝沉著臉說道。
“是。”每次太監們聽到回稟兩字都會歡天喜地,因為皇後的打賞很是豐厚,今日輪到他在門口值守,他一整天都在沾沾自喜。
不過此時他的內心無比的忐忑,連腳都有點邁不動了。
不過皇後的反應很平淡,隻是說了聲“知道了,”他迷迷糊糊走了出來,暗暗鬆了口氣。
小太監一走,皇後就派了心腹大太監出去。
“什麼?皇上去了趟慈寧宮?現在去了先皇後的璧仙宮?”
皇後滿臉憤恨的摔碎了寢宮中所有的東西。
“他在今日懷念姐姐?”皇後的臉色猙獰扭曲得可怕。
“皇後娘娘,您不要怪皇上,興許皇上他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奴才打聽到,今日午膳後皇上見到了原丞相府的三小姐。”
“那個賤丫頭還敢跑來見皇上?她有什麼資格?”皇後拍案而起。
“去把太子給我叫來。”
當天夜裏,皇後和太子密謀到半夜,之後太子風風火火的回到東宮,連夜招來謀士。
一場精心謀劃的黑色漩渦打著滾向穀慕晴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