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白仔仔細細的把打聽到的狸輸院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柳含煙和容姨娘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

“吳側妃那個廢物現在在哪?怎麼不過來稟報!”柳含煙怒道。

“回稟主子,吳側妃和此次前去的所有丫鬟奴才都中了晴平妃的毒,全身紅腫奇癢難忍,有些奴才臉上已抓撓的鮮血淋漓,我怕她前來驚著了主子,私自做主讓她先回去看大夫了。”

雨白忐忑的跪倒在地上,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哼,起來吧。”柳含煙眼中神色驚惶不定。

“沒想到去了這麼多人,被穀慕晴一個小手段就給收拾了。”容姨娘的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我們還是把她想的太簡單了。”

“你說讓我聽你的,利用吳側妃來試探穀慕晴的虛實,如今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你是不是要給我個交代?。”柳含煙柳眉倒豎,怒氣衝衝的說道。

“姐姐,誰說我們的目的沒有達到?”

容姨娘已經恢複了笑容,端起玉杯,看著杯子裏嫋嫋升起的熱氣說道:“還好吳側妃打了頭陣,我們沒有全力以赴,要不然豈不是全部中了穀慕晴的奸計?如此看來,姐姐手裏這些七皇子府的奴才還不夠穀慕晴一個人收拾的,我們要想一個完美的計策,也好在玄虛道長到來之後,將她直接滅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柳含煙氣急敗壞的問道。

“忍!”

“忍?”

“對,不過穀慕晴如此狡詐,今日我們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如果不采取點行動,反而讓她懷疑,不如姐姐從明日起以為爺祈福為借口,不許任何人出府,並斷了狸輸院一切開銷,連個饅頭都不許送到那裏。並在暗中觀察,看看是否有人潛入狸輸院,興許可以查到些暗衛的事情。”

聽完容姨娘的話,柳含煙眼睛一亮,光是把穀慕晴拘禁在狸輸院裏不給吃喝,就讓她心裏爽快的很,不過她隻高興了一瞬,立刻狐疑的問道:“穀慕晴這麼難纏,本妃能拘禁得了她?”

不要反過來被她拘禁了,這臉麵可就丟大了。

“所以才需要太子殿下的幫忙,還希望姐姐盡快去借些好手過來,也好能發現穀慕晴的破綻。另外,妹妹建議姐姐和太子殿下商議下,怎樣在玄虛道長動手的時候牽製住穀慕晴身邊的暗衛。”

“很好,那我這就去慈寧宮走一趟。”柳含煙眼內含笑的看了容姨娘一眼。

——

“小姐,暗衛說有事稟報。”綠玉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崇拜的望著自家小姐。

“外麵薔薇已經發綠芽了啊。”穀慕晴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已經開始泛起綠意的薔薇叢,喃喃的說道。

“啊?”綠玉一時間沒有聽的清楚。

“到皇城已經一個月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如果還活著,可否會想她?

“小姐?”這句綠玉聽得真真切切,看著穀慕晴一臉悵然神傷的麵容,嘴角泛起一抹苦澀。

“沒什麼,你剛才說了什麼?”穀慕晴微仰著頭,憋回眼內彌漫的水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