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2)

李洱看大多數人都已經往外走,這才走到白璽身邊,低頭看著半夢半醒的白璽,笑著問,“還能走不能?”

白璽喝酒一向是不臉紅的,但這一次,喝了這麼長時間,臉上也染上了暈紅。但因為膚色是健康色,也不會顯得太明顯。

“嗡嗡嗡……”白璽搖著頭。

李洱難得的覺得白璽可愛,俯下去問白璽,“那是我抱著你走,還是背著你走啊?”

白璽再搖頭,“嗡嗡嗡……男人……得自己走。”

李洱算計著時間,差不多警察也該來封鎖場地了,也不再跟白璽囉嗦,將白璽撂到自己背上,說,“要不是怕你撞牆,我才不管你!”

京華距離這家酒店不算遠,又是一群酒醉的人,沒開車,是走路過去的。路上聽見警笛聲,還有人指著警車問是怎麼回事兒?李洱領著人到京華,喝翻掉的給開了房,要麼直接送回家,還有戰鬥力的繼續戰鬥。

他看白璽真的是有些糊塗,開了間房將白璽也安置了。他自己則是繼續出去招待外麵那群。

沒了白璽,李洱算是徹底變成了主角。

好在後來有裴嬰和成景搭了把手,把剩下的那群人收拾掉之後,也差不多要天亮了。該上班的都暈乎著上班去了,頂不住的都直接開了房住下。到最後,就隻剩下了裴嬰、成景和李洱三個人。

這倆人都是白璽實打實的發小。沒了外人,也不再說什麼客套話,成景直截了當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你這人不地道。”

說的自然是李洱。

李洱揉著額頭,問,“哪不地道?”

“哪哪都不地道!”成景大著舌頭回道,“就說今天白少生日這事兒。你知道他今天生日嗎?你知道他為了領今天這一張證多久前就跟我打好招呼了?你知道你身上穿這身衣服是他花了多大的功夫訂做的?說了你也不知道!”

一旁的裴嬰沉默著,由著成景說。這些話裴嬰也想說,但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借著成景的口說出來,他心裏也少些憋屈。

“咱們都知道你是黃爺帶大的,但是這人不都沒了嗎。這都五年了,白少到底哪點還做的不合你心意你直說。你就別這麼折騰他了。你讓一個大老爺們在你麵前蜷手蜷腳的像個小寡婦一樣,你看著特麼的就不難受嗎!反正老子看著心裏不舒坦,老子看著白少在你麵前那慫樣特麼地心裏憋屈!”

成景說著,惱的連桌子都掀了,恨恨道,“老子真他媽想幹你一架!”

李洱很安靜地站起來,聽著成景罵自己。這時候他才想通白璽今天狀態不在的原因。白璽從來不會主動在他麵前提起老黃,原來竟然是這麼在意。所以才好幾次地要求自己搬過去住公寓,所以今天才會人家敬酒就喝,往日的狡詐盡失,隻剩鬱鬱。

李洱點頭,對著成景說,“我知道了。”

成景不解氣,反駁道,“你知道個屁!你要是知道你還能這麼委屈他!一個身家過億的上市公司老總成天圍著你轉,成天哄著你,就差把你給擱在心窩裏暖著,容不得你受半天委屈。可你呢!你呢!五年前黃廷要找人幹掉你的時候白少就不該讓我們管,要是不管你,你早他媽死了,也不用再禍害人。”

五年前,那是老黃剛去世的時候,原來那時候黃廷就已經動過手了嗎?隻是因為他一直呆在這地界才讓黃廷敗走?

這件事情李洱真的不知道。他不氣不急地站在那裏。很多事情他不知道,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了解個清楚。

裴嬰卻開始攔著成景,“大成,別說了。”

成景不耐煩地甩開裴嬰,“別拉老子,讓老子要說完!還有五年前你廢掉的白少的手指。他最後一次任務失敗廢掉的兩根手指,後來好不容易接上。可轉眼到你那就又給廢掉了,你可真下得去手!你不是狠嗎?那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上你的門耀武揚威?黃爺死了,那就是樹倒猢猻散。那群人渣在黃爺下葬後就開始分地盤,把你當賭注放在了賭桌上。他要不先進你的門,你早被那群人渣給糟踐了!他離京你當是因為什麼?他料理了那群人渣,事兒鬧大了壓不住才走的!”

李洱覺得頭疼得厲害,視線也模模糊糊的,隻看得見對麵成景的嘴巴一張一合。

成景還在那嚎著,“老子見不得白少這樣!老子跟他混了二十多年,一直把他當精神領袖膜拜的,可你看他現在被你磨成什麼樣了?李洱,你他媽的就是來毀人的!你就是要毀了他!你要是有良心就離開白少,你讓他還跟以前那樣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