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初一口惡氣憋了五六天,側眼見他陰沉著一張臉,便把他的話扔了回去,“你要問就這麼問,要是不想問就不必再提!”
“你派人查我,是什麼意思?”
薑業華抖了抖手中的紙張,眼中寒意深重,沉聲質問,“你給我說說清楚,你吩咐唐顯去調查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但凡想知道什麼,大可以親口發問,自己必定有問必答。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在背地裏把自己查了個底兒掉。連帶父親的喜好、給自己接生的嬤嬤、老家奴的供述都一並拿了回來。
她這是要幹什麼?調查的如此精確細致是想證明什麼?又有著怎樣的目的!
“你那麼大驚小怪幹嘛?我隻是想多了解你一下而已,再者說,你五歲以前隻不過是個小孩子,就算被我知道了,又不會少塊肉!”
瞪那麼大眼睛幹嘛?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心虛!難道說真的薑業華早就死了,他不過是個冒名頂替的贗品?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歪打正著了嘛!
反正他也不打算跟自己過下去了,羅織一下他的罪證,直接交給薑荀,興許自己還能換個更大的官兒做呢!
他無法理解她的動機,跟無法接受她的做法,直覺自己快要被氣瘋了,“你僅隻讓人查了我嗎?你還讓人把你姐姐和你爹從頭至尾查了個清清楚楚。玉家的事情我不是沒跟你講清楚,你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
即便她告訴自己,查玉家的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或是她一時興起,那自己也無法接受。
玉家的事情自己不止一次的跟她說過,她有什麼拎不清、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什麼不問自己,非要自己去查?
她難道不知道調查結果也會騙人,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動了手腳,她就會死這份東西上!
難不成,在她心裏,自己就那麼不可信嗎?
玉凝初越聽越覺得他不可理喻,翻身坐起,直勾勾的盯著他,反問道,“我自己家的事情我自己不能查,誰能查?是你說的,玉家隻剩我和南周的太後。她不關心自家的事情,難道我連搞清楚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可以問我啊!”
“你說的就都是真的嗎?”她抱著肩膀,嗤鼻冷笑,“梅容姬的事情上,你騙我過至少兩次。而某些時候,你的夜間去向,至今沒有向我說明,這些你又怎麼解釋!”
“在南陽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出城去接密奏了嗎?”
“事到如今,你還在撒謊!”玉凝初嘲諷的笑出了聲,伸出手說道,“你說謊話連眼睛都不眨。密奏在哪兒?你拿出來我看看?”
他聞言語塞,眼珠一轉,隨口搪塞道,“看罷之後,我燒掉了。”
“就算你燒掉了,那麼內容呢?你過目不忘,內容你該記得吧?”
自己忍他好久了,在南陽的時候,要不是自己哭累了,也不想讓梅容姬看自己的笑話,才勉強跟他和好。
本以為回到帝都,他能把一切跟自己解釋清楚。
可是人家壓根兒沒把自己的原諒當會兒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哄騙不說,截殺不成,還把那個死女人留了下來。留下來也就罷了,還把自己打的內傷嘔血,到現在自己的胸口還疼。
自己真要是那麼礙眼,他為什麼不一掌劈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