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間往後院走去,一路的月光傾灑在兩人的身上,那唯美斜長的影子讓人心醉。
聞人晉在閑庭外渡步,就在剛才他明明聽到這邊有歌聲傳來,那歌聲有著徹骨的哀傷和無盡的孤獨,這讓他原本深藏在心裏的一些情緒被激發出來,隻可惜剛剛走到這邊不久歌聲就消失了,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剛剛的歌聲傳來,心裏不免有些失望。
暢春閣裏的每一個姑娘他都熟悉,她們絕對沒有這樣的歌喉,這樣的低回婉轉,心傷透涼的歌曲除了有故事的人,誰能有那一股滄桑之感,聽了讓人莫名心疼。
看來這暢春閣並非在他的掌握之中,當下也不再遲疑,起步離開,他勢必要查清這暢春閣的幕後之人。
廂房裏,四處個擺設都跟永曦的寢宮很相似,就連用的被褥熏香,以及梳妝台上那些男子所用的束發玉帶,打量了房間的四周,羽逍把永曦抱到那三米多寬的大床上,脫下她的鞋襪,那粉紅俏皮的腳趾頭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對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就連肌膚也不例外,這麼多年來,她每一次喝醉了都是他在照顧,雖然她不知道,但身邊的人都能看懂他對她的情誼,惟獨她。
何許她懂,但裝作不知,又何許她不懂,一直被她當做是哥們下屬,不在她理想的男人範圍,他們之間隔了太多,他隻怕這樣近距離看她的機會會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這樣的權力也被剝奪掉。
放下帳子,羽逍準備離開,因為她知道她今晚沒有喝醉,他不敢多留,因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向她傾訴一切,讓她知道,他的心早就被她緊緊地揣在懷裏,他拿不回來了。
可惜邁出的步伐一顫,整個人就被永曦用力一帶,人已經倒在床上,而永曦早就知道如此,早已經給他騰好了地方。
“今晚暖床。”永曦迷糊的話語傳來,羽逍頓時哭笑不得,她這算不算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自從她遇到宋柏鬆後,暖床這個任務就不再屬於他。
算起來,也有六年了。
順從地脫下鞋襪外袍,羽逍揭開被子躺下,一顆心七上八下,咚咚地跳過不停,耳邊傳來的是她均勻的呼吸聲,那股淡淡的女兒香縈繞在鼻尖,讓原本緊繃的身體更是難受。
也許是感覺到羽逍的不自在,永曦翻身過來,抱住他那精壯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呼吸傾吐,出聲道,“讓我抱一下,一個人睡不習慣。”
羽逍僵住的身體也因為這句話而慢慢放鬆,公主夜晚要人陪睡的習慣從小就有,他還沒到她身邊時是她的貼身小太監,後來是他,再後來是宋柏鬆,回想起那時候她叫他暖床的場景,當真讓人哭笑不得,誰會想到一個孩子會叫人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