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與明月彩霞帶著綿昊傷心欲絕的離開了北京城。有了以前逃亡的經曆,小燕子知道乾隆在得知她們私自離宮的消息後,就算不會派人追捕她們,也會派人來找尋他們的下落。所以為了不暴露身份,她根據之前流浪江湖所學到的東西,將自已、明月和彩霞易容。一方麵她把綿昊隨母姓改名為方宇辰,把自已恢複原來的名字方慈。
但前途茫茫又該何去何從呢?經再三思索,她和明月與彩霞最終商量決定,先去杭州拜祭從未盡過孝道的父母,至於以後等拜祭完父母後再做決定。
南下的路途並不好走,路途遙遠三個女子還帶著個孩子,有說不盡的艱苦。而小燕子自出京後身體就非常虛弱,多次出現頭暈心痛的現象。明月和彩霞非常著急,多次拉著小燕子想去看大夫,但都被小燕子以身體沒事趕路要緊打發過去。無奈中的她們隻希望早點到杭州,好讓主子好好休息休息,也好請個大夫好好看看,主子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天,小燕子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杭州郊外,但小燕子因身體虛弱又連日奔波,終於因體力不支而暈倒在杭州郊外的一家宅院外。明月、彩霞情急之下,隻好敲響小燕子暈倒旁的這戶人家。
這戶人家的主人是位中年婦女,她聽到門口有人敲門,於是就打開門想看看是怎麼回?,當她看見暈倒在門口的小燕子她們,一邊讓自已的侍女幫明月與彩霞把小燕子扶到客房去,一邊讓人去請大夫前來診治。
半個時辰後,小燕子慢慢地從昏迷轉醒過來。
“夫人,你終於醒了,你可把奴婢嚇死了。”看到小燕子醒過來了,明月和彩霞眼裏含著熱淚說。
“我這是怎麼了?這又是哪裏啊?”小燕子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看著周圍的一切。
“夫人您暈倒了,是這位王夫人救了您。我們現在就在王夫人的家裏,王夫人還為您請了大夫。”明月為小燕子解釋。
“夫人,謝謝您。”小燕子聽後準備下床向站立在旁的王夫人謝救命之恩。
“沒事,沒事。”王夫人笑著攔住小燕子的舉動。
“可是我怎麼會暈倒呢?”小燕子不明白的問。
“夫人,大夫說您是有了身孕。”彩霞微笑著擦著眼淚。
“什麼,我懷孕了?這不可能。以前大夫就說過,因為我小產過,所以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小燕子不敢相信地看著彩霞,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是的,夫人。你沒有聽錯,你又有小主子了。一定是老天爺也不忍心看著您這麼好的人卻受這麼多苦,才恩賜於您這個孩子的。這個孩子一定是福星降臨,保佑您以後一定都會平平安安的。”明月、彩霞一齊說。
“我又有孩子了,我又有孩子了……”小燕子有了真實感,伸出雙手輕輕撫向小腹,眼淚流了下來。
明月連忙上前幫她拭去臉上的熱淚,而自已與彩霞也忍不住落下串串淚珠在臉上奔流。
“所以不管如何,您為了您自已,也為了小主子,必須要好好休息。好好保重自已,可不能再勞累了。”明月勸解道.
“可是我們必須要找到住的地方才行啊。”小燕子說出自已最擔心的事。
“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們就在這兒住下吧。”王夫人在一旁說。
“夫人,這怎麼行呢。我們已經麻煩您一次了,不能在給您添麻煩了。”
“孩子啊,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心中的顧慮,我也可以看出你如今的處境。我猜得出你曾經錦衣玉食,否則身邊不會還有這兩個丫頭。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多少傷心的事,而讓你帶著這兩個忠心的丫頭和孩子遠走他鄉。我也看出如今的你並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況且現在你又有了身孕。而我們王家世代為商生計不愁,在此地雖不是富貴但最少也是不愁吃穿。而現在家中隻有我一個人住,我的夫君五年前因病早逝。兒子常年經商在外,一年半載才回來一次。我覺得與你相識也是一種緣份,你就當陪我說說話吧,也讓你和你的孩子有個安身之處,好嗎?”王夫人勸著小燕子說道。
“既然這樣,就謝謝您了,王夫人。”小燕子感動的說。
“不要客氣,我覺得你和我特別投緣,你就叫我王伯母吧。”
“伯母。”小燕子甜甜的叫道。
半月後,小燕子身體在王夫人的關照下,慢慢地康複了,她和明月彩霞在王夫人的家中安頓了下來。王夫人的家在杭州郊外很是清靜,平時就陪著王夫人喝茶聊天。在這裏沒有宮中的勾心鬥角,爭寵算計。隻有民間最普通百姓的真誠樸實,雖平談但很開心,雖沒有榮華富貴但也很快樂。小燕子、明月和彩霞都過的很快樂,她的臉中再也沒有以往的憂愁。連辰兒也喜歡上這樣的生活,天天在花園中跑著跳著鬧著,也給這平淡的生活更增添了一分樂趣。就在這樣歡快的時光中,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
自從知畫的陰謀敗露後,乾隆非常生氣原本是要撤了知畫的封號。但因為陳家的關係,不能輕易撤除知畫的封號。加上知畫已入老佛爺的娘家紐祜祿氏,加上懷了皇家子嗣。不管從哪方麵都不好輕易撤除知畫榮王妃的封號,否則不管是對於皇室還是老佛爺的臉上都不好看,無奈之下隻有保留了她的封號。但永琪實在無法容忍,知畫對自已對小燕子的所做所為,乾隆對這一切也十分不滿。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在征得永琪的同意後,乾隆指派了蘇嬤嬤去景陽宮,在永琪不要景陽宮的時間裏,為永琪打理宮中一切事宜。而知畫成了一個擁有榮王妃頭銜,卻沒有王妃實權的王妃。得不到丈夫的關愛,又沒有王妃的實權,知畫其實和打入冷宮沒什麼兩樣。那個蘇嬤嬤是孝賢皇後生前的貼身婢女,是當年太皇太後賜於孝賢皇後的,孝賢皇後死後她就留在了乾隆的身邊。所以對於宮中的一切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連孝賢皇後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對她連乾隆與老佛爺也要禮讓三分,何況永琪這樣的後輩。對於永琪這樣對待知畫,老佛爺是本不同意,也十分氣惱。但也沒有辦法,誰讓知畫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雖然也生知畫的氣,但也明白知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就是宮中女子的悲哀。
自從小燕子走後,永琪對知畫冷淡至極,甚至可以說是相敬如‘冰’。知畫終於無法忍受永琪如此對待,何況她腹中懷著的是他愛新覺羅氏的血脈,他怎麼能如何對待,她決定去找永琪理論。
這天永琪正在書房看折子,知畫未經永琪允許,自已硬闖了進去,小桂子想攔但沒有攔住。
“永琪,我有事情要和你談。”知畫推開書房的門,走到永琪的書桌邊說道。
“陳知畫,未經本王允許,誰允許你進來的?你好大的膽子。”永琪對知畫的直闖書房非常不滿。
“自我嫁入景陽宮,我就是景陽宮的主人。我既然身為榮王妃,難道連進一個小小的書房還要得他人的允許才能進,憑什麼?”知畫揚起頭自傲地反駁道。
“放肆!”永琪一聽這話,氣得火冒三丈。
“為什麼說我放肆,我陳知畫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對不起你愛新覺羅家了。要說對不起也隻有小燕子,何況當初要不是你如此偏愛小燕子,對我不聞不問我也不會下此毒手。而且我也因為這事受到了懲罰,被你與皇阿瑪剝奪了榮王妃的實權,難道這還不夠嗎?況且事後我也跟你道過歉了,也解釋過一切了,你還要怎樣?難道你就非要對我如此冷漠嗎?難道你真的要對我不聞不問嗎?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妻子啊?難道看在我腹中孩子的情麵上也不敢原諒我嗎?”知畫跪在地上拉著永琪的手大聲哭訴。
“你自已做的事,你還有臉來哭訴。我愛新覺羅永琪自始至終也沒有愛過你陳知畫,也從未有娶你進門的想法。如果不是老佛爺拿蕭劍與小燕子的身世做文章,我也不會在萬般無奈下娶你過門。對了,我恐怕也是你的計謀之一吧。所以不要拿什麼榮王妃來做文章,你雖然擁有榮王妃的頭銜,但並沒有王妃的實權,所以在景陽宮你什麼都不是,更不要拿孩子來危協我。”永琪冷漠的說。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和她的差別如此之大?我哪裏比不上她?”知畫心中不平的說。
“好,那就讓本王今天一次把話跟你說清楚。我不管老佛爺如何的寵你,也不管會有多少人幹涉你我之間的事,你和我的關係都不會因此有任何改善的。我不會因為孩子而接受你,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令人厭惡,也讓人看清你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不管你的學識和身世有多麼的高貴,隻要你的心是如此惡毒,就永遠都比不上小燕子。我此生隻會愛小燕子一個女子,也隻有她才會是景陽宮唯一的女主人。”永琪說完後甩開知畫的手離開了書房。
聽了永琪的話,知畫哭倒在地,但是她也無可奈何,一切都是她自已造就的。
數月後的一天,終於到了知畫臨盆的日子了。知畫經過一夜的折騰終於產下一對龍鳳胎,男孩取名綿昕,女孩取名瑞雪。
自孩子出生之後,永琪便不許知畫見孩子。因為他對知畫之前所做所為不能原諒,也不想自已的孩子變成和知畫一樣的人。所以他將兩個孩子交給奶娘,未經他他允許,不準知畫見孩子一麵。於是孩子出生後就一直由奶娘照顧,知畫一直無緣見孩子一麵,也不可能照顧孩子,成了有名無實的榮王妃。
為了這件事知畫的頭都磕破了,她曾求助於老佛爺,但永琪仍一如往昔的對待她。現在的永琪對知畫再無一絲愧疚,對她隻有源源不斷的恨意。老佛爺看不下去了,對於永琪不讓知畫見孩子的事進行了幹涉,以至於下了懿旨。但知畫傷他太深了,永琪的心已死,依舊我行我素。知畫看到眾人對她視若無睹,心中的妒意再一次湧上心頭。心中不由道:“小燕子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麼大家還是忘不了她。就連永琪也寧願待在小燕子的房裏睡,也不願待我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