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紫薇、爾康、晴兒、蕭劍相聚在幽幽穀,為三個孩子送行。今天晚上三個孩子就要返回泰國使團進京的大本營,與進京的隊伍彙合明天一同進京。

“舅舅、舅媽、姑姑、姑父,臨行前我們什麼時候也不想多說了,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會相見。我們想說的是,在身份未明之前,希望告之東兒哥哥、寧兒妹妹、芊羽妹妹、天遠弟弟他們,切不可在公開的場合下暴露我們的身份,以引起不必要的事端。”辰兒謹慎的想著可能會發生的事。

“放心吧,辰兒。一切事情舅舅和姑姑都會安排妥當的,你們隻要照顧好自已就足夠了。”紫薇安撫三個孩子不安的心。

“辰兒,你們這一路安全嗎?要不要姑父派人護送你們。”爾康心中還要有一些不放心。必竟天就要黑了,路雖不遠也不近啊,而且孩子們還是第一次進京。

“姑父,不必擔心。一路上我們都有護衛護送,還有暗影暗中保護,不會有事的。倒是如果你派人護送,在這關鍵的時候,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妥了。”萱兒提醒道。

“好吧,那就不多說了。早點上路吧,一路注意安全,所有一切等進京後再說吧。記住進京三天後的傍晚去學士府,姑父已安排好一切。到時候會有小鄧子和小卓子在側門接應你們的,他們是當年你娘的貼身奴才,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你們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一切的事情到那時再說吧,切記行事嚴謹些。”蕭劍囑咐道。

“是,舅舅。”三個孩子道。

“舅舅、舅媽、姑姑、姑父,一切多保重,我們走了。”說完這一切,三個孩子披上黑色的鬥蓬上馬離去,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北京城外十裏月光湖

在漆黑的夜幕籠罩下,六匹快馬馱著六個人影在北京郊外的官道上快速的奔跑著。隨著駿馬的奔跑,在視野中逐漸出現一座山巒模糊的影象,那就是北京郊外的鬆山,在鬆山腳下碧波蕩漾的似月下明珠一般的就是那美麗的月光湖。在湖邊草叢中的空地中,泰國入京的大本營就駐紮在此。

在火光照映的空地中駐紮著幾十頂帳篷,周圍由木頭紮成的柵欄圍在帳篷的周圍,士兵在帳篷之間來回巡邏守衛著使團的安全。眾多的奴仆在各個帳蓬中進進出出,伺候著主子梳洗,早點休息,已便明日好按時進京。就在這時,夜幕中傳來馬匹奔跑的聲音,在夜色中隱隱看見六匹馬向營地跑來並在營前停了下來。從馬上下來六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影。

“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泰國入京使團的營地。”守衛操著不熟練的漢語問道。

“大膽。”從黑暗中傳來熟悉的泰語。“是昭榮王子、昭澤王子、蓮雅公主駕到,還不敢快讓開。”隨行的護衛嗬斥道。

“不防事的,他並不知是我們,我們還是趕快進去見姨媽和舅舅吧,她們一定等急了。”萱兒一邊掀開頭上的鬥篷,一邊同辰兒和恒兒一起走入營地。

“是,公主、王子這邊請,思蓮公主她們在這邊帳篷中休息,一直在等著公主與王子你們回來呢。”守衛一邊說,一邊將一行人請進營地中。

中間的大帳中

“姨媽,舅舅。”萱兒一行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脫下鬥篷交給身邊的侍衛走進帳中,辰兒與恒兒跟隨在她身後一齊步入帳蓬。

“阿彌托佛,謝天謝地,你們終於回來了。”看到萱兒她們終於回到大營,思蓮公主終於放下弦在半空的心。

“所有的事都辦妥當了嗎?見到你舅舅他們了嗎?”看到三個孩子終於平安歸來,大家也終於放下心來。十王子天傑也開口問起萱兒她們這幾天的情況。

“十舅舅,不用擔心,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按蕭劍舅舅和姑父的安排,我們會在進京後的第三天晚上去紫薇姑姑的府上。到時紫薇姑姑也會把皇上請到學士府,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那一天晚上掀開。”

“這就好,姨媽和舅舅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出一點點事情,你們的娘親可是把你們的安全交給姨媽和舅舅了。如果出了事,可如何向你們娘親交待啊。”思蓮公主杜月寧摟著萱兒心疼的說道。

“放心,姨媽,我們不會讓大家擔心的。為了娘親和所有關心我們的人,我們也會時時保重我們自已的,所以你們就不要擔心了。”辰兒接過話題說道。

“是啊,你們都大了,該是自已決定一切的時候了。好了,不多說了,你們趕了這麼遠的路,也幸苦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明日辰時入京。”天傑王子在一旁提醒眾人。

“是,舅舅,辰兒/恒兒/萱兒告退。”三個孩子回禮後就回到自已的賬篷內休息以便明日進京。

今晚的北京城,月亮分外明亮。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有一些人卻久久不能入睡。蕭劍與爾康一行在為了明日孩子們的進京做著最後的準備,雖說真相的公開還有三天的時候,但是爾康與蕭劍還是提前將一切都部署好,以防到時出現一些不側。而在紫禁城的景陽宮內,永琪非常不安,久久難以入睡。他又一次來到皇宮內的挹翠閣,這是他與小燕子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隻是時過竟遷,物是人非,佳人已經遠走他鄉。他隻能一個人回到挹翠閣內,回想當年的情深意濃。他很彷徨,也很無奈。如果真是幾個孩子他們進京,他該如何麵對孩子們,如何向孩子們說明當年為什麼錯怪他們母親,為什麼不相信他們的母親。如是不是孩子們,他又該不該向來者尋問小燕子如今的情況。他們到底有沒有可能團聚,他無法再忍受沒有小燕子而獨自一人生活在這冷漠的皇宮裏了。雖說有眾多的妻妾,但沒有一個可以懂自已的心。她們是因為什麼而嫁給自已,自已非常明白,無非不是為了家族的利益,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也許不是她們的錯,但是自已就是無法像對小燕子一樣對待她們,特別是和知畫相敬如冰的生活了,自已心中必竟最愛的是小燕子。那怕自已傷她那麼深,也曾給予她如此多的委屈,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年過去了,自已依舊愛的她。這份愛意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退,而是越來越深,以至於銘刻於內心的最深處,久久無法忘懷。

在永琪的思索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轉眼又到了深夜。在禦花園通往挹翠閣的路上,出現了二盞燈火。在燈火的映照中出現了四個身影,是永琪與知畫的子女綿昕、瑞雪和他們的貼身的奴才小福子和水兒。綿昕與瑞雪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因為知畫當年對小燕子的所做所為,永琪一直不允許知畫見到她們,所以他們與知畫的感情也非常淡。永琪與皇上等人並沒有因為知畫的原因而排斥他們,而是給予他們更多的關心。但自小在宮中長大的他們,看多了宮中的爭鬥,也看清了宮中的爾虞我詐,顯得比一般的孩子更為沉穩,更為懂事。這讓永琪他們感到非常欣慰,同時也非常心痛讓孩子們這麼小就要領會這人世間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