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灣與家人從紅塔寺回來,半夜就發起高燒。
聽到下人來報,楊牧之與雍華郡主焦急的穿好衣服,帶著丫鬟婆子就往月牙灣去。旺伯看到楊牧之的示意已經喚了個侍衛趕緊去請府醫。
“你們小姐怎麼突然就發起燒了?回來之後發生什麼事了?”雍華郡主焦急的問前來報信的雁北。今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楊沐灣說自己累了,想先回去,雍華郡主覺著小孩子在外麵跑了一天累了是正常的也就沒太在意,楊牧之那會還沒有回來,他回來後知道女兒已經睡了,就打算明天再來問女兒今天在寺裏遇到什麼事。
“小姐回來就說累了,讓雁清姐姐和雁珍姐姐回去休息,留下奴婢和雁南在屋裏伺候,過了一會,奴婢們就聽到小姐迷迷糊糊的喊著老爺和夫人,覺得不對勁,就上前去看看,才發現小姐發燒了。”雁北哭哭啼啼的說。
“哭什麼哭,煩人。”雍華郡主腳下的步伐更快了,楊牧之看她走的吃勁,抱起她運起輕功,甩下一大幫丫鬟婆子在後麵跑。
“月牙兒。。。”楊牧之剛把雍華郡主放下,她就奔向楊沐灣的寢房。
這時的楊沐灣回到了自己的前世,她看到在邊城艱苦度日的父母,看到當年風華絕代的母親,病倒在床上,老了許多的父親正在一旁守著她。這時旺伯帶著一封信,踉踉蹌蹌的從屋外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老爺,縣主她...”,“月牙兒怎麼了?”楊牧之一個箭步,奪過旺伯手中的信,然後就呆愣在原地。
“月牙兒怎麼了?”雍華郡主看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丈夫,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沒事,月牙兒沒事。”聽到自己夫人的文化的楊牧之就像是開關突然開了一樣,上前抱著她,“是清石寄來的信,說他的夫人前些時候去侯府看過月牙兒了,月牙兒一切都好。”在雍華郡主看不到的地方,楊牧之的手上青筋猙獰,開始有血往地上滴答,他衝著旺伯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旺伯看著兩人相擁的身影,淚流滿麵,轉身出了屋子。
“月牙兒都好就好,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雍華郡主斷斷續續的說。“她一定,不希望,來世,還做我的孩子。”
“不會的,咱們月牙兒心腸最軟了,她是受了別人的蠱惑才不喜歡你的。”楊牧之親親她的頭頂。
“可是,最後,我還是,還是丟下她不管,明明知道,知道沒有娘家人在,何誌遠那個畜生,一定會欺負她的。”雍華郡主費力的抬起手臂,想要拍拍楊牧之的手,可是抬到一半就垂了下來,她自嘲的笑笑,“你看我現在,就算是回了京城,還怎麼保護她?”
“雍華,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楊牧之哽咽的說,“當年答應你的事情都成了鏡花水月。是我不該把你拖進楊國公府這攤渾水裏,我以為我能保護好你,沒想到卻被自己的同胞大哥給害了,雍華,我對不起你。”
“你沒有對不起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樂。”雍華郡主扯了扯嘴角,還待繼續說什麼,就聽屋外亂糟糟的,一個尖銳的女聲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擋我們公主的道。”
“是常平。”雍華郡主自嘲的笑笑,當年自己盛寵,常平就看自己不順眼,應該說除了長華之外,沒有一個公主看她順眼。
“喲,怎麼成個病癆子了?”常平帶著一堆丫鬟從外麵進來。
“你來做什麼?”楊牧之厭惡的看著她。
“我來看看你們這對死命鴛鴦。”常平看到他的表情惡狠狠的說。
“那你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楊牧之將雍華郡主往懷裏抱了抱。
“我還有幾句話沒有說完呢。”常平拉出身後的一個女子,正是楊木歡,“你不是有幾句話要替齊王妃轉達麼?”
“齊王妃要本夫人轉告雍華郡主,哦,已經不是郡主了,叫六伯母也不行呢,畢竟六叔已經被逐出楊家了,哦,對了,原話裏是那個賤人,我就這麼稱呼你把。”楊木歡往前走了兩步。“你!”楊牧之伸手捏住她的脖子。
“楊牧之,你別忘了你女兒!”常平大聲喝道。
楊牧之的手鬆了鬆,又想起那封信。
“看來六叔你已經知道了呢。”楊木歡輕輕鬆鬆的撥開了他的手。
“別叫我六叔,你和我沒有關係~”楊牧之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