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音波還在響徹,南浦捂住耳朵,嘴裏卻念念有詞。
隨著他一聲聲細小的低語,越來越多的黑氣被召集,直接襲向元若格的胸口。
噗!
元若格一口黑血吐出來,感覺已經是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昏暗。
“咳咳咳!”
噗!
咳嗽了幾下,又一口黑血噴出,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死。
活人都怕陰間的事物,任憑金賽斑人能力如何,到底是這陽間的事物。
“伯……恭俸……我是不是快死了……”
元若格眼睛已經泛白,氣若遊絲,臉皮白的嚇人,眼窩深處發黑。
“不……你不會死的,想死還早著呢。”
伯恭俸淡淡的說,將她背上的貼黃符取下。
“阿密斯德訇瑟。”
他淡淡的念著符文,元若格的手鏈突然開始發光,將鬼煞之氣全部吸入,元若格瞬間像一個被掐住脖子的人,突然鬆開了掐住的手,大口大口的呼吸,喘著氣。
“什麼……!”
南浦驚恐的看著這邊,他已經嘴角含血,本以為著致命一擊能成事。
“呸!寂瑤你這賤人。”
南浦將嘴裏的血吐出來,狠狠的看了一眼玻璃陽台邊,頭發卷卷的少女。
“早晚我會把杜宇殺了,看你到時候還有什麼依憑!”
南浦穿著黑色的寬口袖衣袍,從袖口裏掏出綴滿人頭骨的法器,丁零一晃,搖身變成一縷鬼火,拂袖而去。站在陽台下的寂瑤看著空中的神情凝重,意味幽深的南浦,什麼也不說,卻眉頭緊鎖。
伯恭俸從空中飛下,抱了元若格進屋子。
長溪還站在門口,不過已經身裹著淡藍色圓球離子護盾,安然的站在那裏。
“怎樣,還活著吧。”
長溪開口,花白的頭發配著他矮小的身材,很是不搭。
“恩,我猜到他們會來,早有準備了。倒是寂瑤,辛苦你了,進來喝杯茶吧。”
伯恭俸看向陽台上若有所思站著的寂瑤,衝她揮了揮手。
寂瑤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從東南角的陽台走過來,走進屋子坐下。
“長溪,你是也是,歇歇再走吧。”
伯恭俸示意長溪進來,並且把門關上了。
元若格已經昏睡過去,方才鬼煞之氣溢滿咽喉要道,她甚至都無法呼吸了,怨毒還在腐蝕著她的肺與血管,隻不過已經沒剛才那麼嚴重了。
伯恭俸走進廚房泡了盞茶,把元若格放在了沙發上,元若格已經是沉沉睡去,不知所雲。
伯恭俸將茶端給了寂瑤和長溪,轉身進去將鍋裏的湯藥全部倒掉,把長溪剛送來的藥材放了進去。
“寂瑤,你沒事吧。”
長溪穿著紅毛衣,端起茶杯嗬嗽嗬嗽喝了起來。
寂瑤搖搖頭,捧著熱嘟嘟的茶杯,似是在愣神。
“杜宇他,已經不認識你了吧,上次見到他,他過的怎麼樣啊。”
長溪跟寂瑤嘮起嗑來。
“恩,他已經不記得我了。完全不記得。”
寂瑤低頭盯著茶幾安然的說。
“前兩天我見他……感覺他挺好的,完全沒有一點受製過去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