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天的邊際,這裏是思維的盡頭,這裏是地獄的邊緣,這裏是虛無的空間,這裏可以是任何一個地方,也可以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是,全看你怎麼覺得了。”
年幼的女聲洋溢一股邪笑,那聲音變幻莫測,語氣時而沉著有力,又不時透露出孩童的輕狂與滿滿的自信。
“隻是,這裏一定,就是你最終的墓地所在,元若格,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哼…”
女聲在一聲不屑的淡笑聲中結束,回音漸漸隱沒入呼呼的風聲,在這條窄窄的街道,似乎什麼都不再剩下了,似乎隻剩下了她自己。
冷風嗖嗖的刮過,她不禁裹緊了衣服。
這裏……
這裏是……
不會吧,我一定在做夢吧……恩,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這裏,什麼都沒有,似乎,連人的聲音,氣息,都不存在了,她好像被拋棄在世界的一個黑色角落裏,到處塵土漫漫,死寂沉沉。
“我……”
她自言自語,似乎覺得不可思議,這是真實的嗎,會不會又是金庫的一個夢境?她,怎麼會在這裏的。
她麻木的向前走去,四處環顧,這裏有廢棄的餐館,破舊的自行車散亂的倒在路旁,鏽掉的長椅,暗光一閃一閃的抓娃娃機,還在費力的用殘存的電力和黑暗做著掙紮。
這是唯一的光芒了,她身邊,所有的,唯一的光芒。
走在這不寬不窄的道路上,她踏步的回音似乎都清晰入耳。
“我記得,我在圖書館,這不會有錯的,前一秒,我還在伯恭俸身前……”
“伯恭俸!伯恭俸!你在哪裏啊!”
元若格四下呼喊。
隻是幾分鍾的功夫,這裏怎麼越來越冷了,比剛進來的時候,又冷了好多倍,她的骨頭都在顫抖,她感覺到,自己嘴唇都快要冷的結冰了……
呼……
如果是夢境怎麼會有這麼徹入骨髓的寒冷
她可能,真的撐不過去了。
“伯恭俸……”
元若格冷的緩緩軌道地上,嗓子裏,隻能發出一點聲音。
“我不能死……我,我不要死……”
還沒搞明白這一切,她就要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嗎?!
不,她不要!
伯恭俸平時對她的訓練,現在都派上用場了,她一下子想起來自己該怎麼做,這些能力和訓練,好像本來就是屬於她的力量,她運用起來,如同揮動自己的左右手般容易。
一揚手,她盡可能用最大的力量把周圍的熱能吸附到自己身上,凡事被她吸收過的地方,長椅,地麵,全都結起了一層冰。
他蹣跚著往前走著,退下似乎感覺到了一點熱度,有一些知覺了。
可這都還不夠,根本阻擋不了幾分鍾,周圍實在太冷了,本身也沒有多少熱能可以讓她吸收,而且周圍的溫度還在不斷下降。
“這樣不行……這樣,成不了多久的……哈……”
怎麼辦,怎麼辦?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會有如此詭異的現象。
難道,真的是什麼天的邊際,地獄的邊緣?可是她是怎麼到這個地方來的。
從剛才那個小女孩的話中聽到,攻擊她的是認識她的,難道是那個敵對組織的人?難道,她被偷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