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夕又拉起我的手往前走,邊走邊說道:“沒關係,你還有剩餘的錢可以先去還了,你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我任由夏小夕拉著我往前走,雖然我知道東莞福永7號小巷並不是這麼走,可是我還是讓她帶著我往前走,我心裏的感覺告訴我夏小夕絕對不會害我,總感覺夏小夕有點熟悉,當然這隻是一種感覺。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東莞福永7號小巷竟然突然出現在眼前,簡直把我嚇尿了,東莞福永7號小巷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但是夏小夕沒給我時間,把我拉進了小巷,隨後我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驟降,巷子裏的牆壁也不知道是因為年久失修還是水汽太大,表層的鼓起了一層皮,有的都已經脫落了,和巷外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夏小夕,怎麼突然變冷了。”我將衣服往自己身上裹了裹,可是周圍並沒有人回答我。
“夏小夕?”我有叫了一聲,還是沒人回答我,我心裏大驚,因為不知何時夏小夕拉著我的手已經不見了,反應過來我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又抱著僥幸心理又叫了一聲:“夏小夕?”還是沒人應。
這個時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不是因為天黑了,是烏雲正在靠近。霎時間,一道霹雷就閃了下來,眨眼功夫都沒有就雷雨大作了。
我一看心想壞了,就趕緊轉身往回跑,可是跑到巷子口就被彈了回來,巷子口像是有一堵透明的牆,我又衝了一遍,還是一頭撞在了上麵。
“他媽的,什麼鬼東西。”我伸手摸到口袋裏的錢還有不少,又看看這越下越大的雨,心裏一橫,就掉頭往巷子內跑去,我冒著大雨傾盆說道:“還是早點兒去把錢還了吧,淋濕了就虧大了。”
我拚命地跑著,可是短短的一個小巷子我一直跑了十五分鍾,愣是沒跑出去,頓時我慌了神兒,難道鬼打牆?
雨是越下越大,天色也是原來越暗,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躺在棺材裏,棺材的蓋兒正在慢慢的蓋上,等待我的隻有死亡。
我停了下來,在大雨裏我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背對著我,像是一個駝背的老人,又像是一個背著書包的孩子,緩緩地往前移動著。
“喂!”我大喊了一聲,追了上去喊道:“請問……”我追到那身影跟前,看到他轉過頭來,我嚇得不禁退後幾步,整個人撞在牆上。
隻見轉過來的是一張類似於千年幹屍的臉,一點兒水分都沒有,一張皮皺巴巴的,貼在骨頭上,眼窩深陷,眼珠好像是懸空掛在眼眶裏一樣,他張開嘴,嘴裏就往外不停的湧黑水就像下水道積攢多年的汙水一樣,他沙啞的問道:“有事兒麼?”
我看著他惡心的忘了恐懼,蹲在地上嘔吐起來,而我嘔吐出來的東西竟然也是烏黑的,我差點兒吐得心髒都出來了。
我被雨淋的頭發全貼在臉上,我撥了撥眼前的頭發雨水問道:“請問,這裏怎麼出去?”
我明顯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顫抖著,大雨裏我還能清楚地聽到我的心跳聲,在大雨裏顯得詭異得很,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休克。
“你直走,走到盡頭!”這個幹屍老頭冷淡說了一句不再理會我自顧自地離開,沒一會兒大雨就將她的身影遮擋住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聽他的往前走。
當我走到巷子盡頭的時候看見一扇門,門的兩邊分別吊著兩盞白燈籠,在狂風暴雨中搖搖欲墜,白燈籠上麵分別寫著兩個7,我正望著兩個燈籠發呆,就聽見有人喊我:“吳乞。”
我四下看看並沒有人,小心問道:“是夏小夕麼?”
“你怎麼這麼半天才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果然是夏小夕的聲音,“下這麼大雨你還在後麵慢慢悠悠的散步呀,要是你腦子進水了怎麼辦。”夏小夕好像對我讓她等這麼久心裏不滿。
“隻是迷路了,你也半路跑了,我找不到路。”我此時還在盯著門上的燈籠看,突然想到剛才那個幹屍老頭,於是問道:“你剛才進小巷中看到了一個幹屍老人沒有?”
“什麼叫我半路跑了,是你自己沒影了好不好。還有,你說什麼幹屍老人啊?我們這個胡同隻有我們一家,我奶奶也在家裏沒有出來啊。”夏小夕不解的說道。
聽到夏小夕說的話,我不禁全身冷顫一下,暗想難道我剛才產生幻覺了?可是我明明看到那個幹屍老頭啊,真是怪事了。
正說著,就聽見大雨嘩啦嘩啦打在雨傘上的聲音,轉頭一看,一個老奶奶從屋內打著傘走了出來,她渾濁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沙啞淡然說道:“這麼大雨,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