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中年大漢在他家門口的大榕樹之下聊了一會兒,他的眼睛充滿了震撼之色,然後來到依依和圓妙的麵前,有些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的道:“那個那個……”
“怎麼?”圓妙看著中年大漢上下打量,感覺這人和自己有那麼幾分想象,心裏不有暗道,難道他是自己和依依的後代不成?
這個時候隔壁不遠處的吊腳樓上忽然窗戶打開了,一道蒼老而又不確定的顫抖聲音傳來,道:“那個女子?你可是依依姐姐啊?”
依依聽到聲音尋聲望去,隻見一個滿臉褶子的老人,頭發都掉光了,把在窗戶前站在哪裏搖搖晃晃的顯然是站立不住,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下麵的依依說不出來的激動。
或許是年代久遠,老人的樣子有很大的變化,依依一時間沒有認識出來,但是這個時候老人卻是轉過身去對自己的孫子道:“快快,把我背下去。”
而這個時候那些殺氣騰騰的人,也都疑惑的看著被背下來的那個村子裏麵年齡最長一百一十歲的長者被自己五十多歲的孫子背著從樓上走了出來,老人在孫子的攙扶之下,來到依依的麵前,又有些疑惑,然後再問道:“你是我依依姐姐?”
依依疑惑的道:“你是?”
“啊?你真的是我依依姐姐啊?”老人滿臉的震撼,而那些村子裏麵的年輕後生們都疑惑的看向了老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這個女人才十八九歲,怎麼一口一個的依依姐姐?
“嗯,不知道,你是小德子還是小林子小旭子?”依依上下打量著老人,而圓妙也是同樣看著老人,道:“我是張達,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我?”
“啊?”老人聽了圓妙的話,又是一道驚呼,指著一身僧袍的圓妙震撼的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嗎?當年我爸爸他去收屍的時候可是有你的屍體的啊!”
“你是?”圓妙也是一時間想不起來這老人到底是誰,畢竟百十年沒有見過麵了,依依肯定是吃了什麼藥從而保持了自己的容貌,而張達則也是修煉的緣故從而延綿了壽命,但是這身軀則也是開始變的衰老了起來。
“哈哈,看我是老糊塗了,我是小旭,記得不?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可是給你們壓過床的啊。”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旭連忙對裏麵的人,喊道:“涵琳啊,快些出來。”
陳依依和圓妙對視了一眼,二人的身體也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顯然這是極為激動與興奮的,而這個時候那個之前拿著刀攔住我們的大漢,一膝蓋跪在了地上,磕頭道:“玄孫給曾祖磕頭了。”
這話一出口,四周又是呼呼啦啦的跪下七八條漢子,而我們這些人看到這裏的時候都震驚的張不開嘴巴了。
站在我旁邊的中年道士,碰了碰我的胳膊道:“吳老弟,這身份也太那個什麼了。”
我也是愕然的點了點頭,看著這家子的人,隻見那七八條漢子,連忙對家裏人喊道:“拿鞭炮,殺羊做飯。”
隨著這齊喝聲響,又有很多中年婦女,提著鞭炮在外麵同時點燃了,劈裏啪啦的響徹了在這個鄉村,那些小孩子大夥子大姑娘都十分好奇的看著這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陳依依和圓妙二人。
這個時候門開了,之前那個咳嗽的不得了的老太太在兩個老頭攙扶了出來,這個老太太看著圓妙在看看陳依依然後邀請我們這些人進去。
我們進入到房間裏麵之後,就顯得這堂屋一下子變的擁擠了起來,隻見那個不斷咳嗽的老太太指著上麵的畫像,我們往那畫像一看頓時驚訝不已,那上麵居然是依依和一個極為英俊的年輕人懷裏抱著一個尚在繈褓裏麵的嬰兒,上麵還寫著一行字:子欲養而雙親待。
然後下麵是一串的牌位在那些牌位的下麵,我們看到了陳依依以及張達的名字,在那個牌位的下麵寫著一個張紫英的牌位。
陳依依看到這個牌位的時候身子打了一個踉蹌被圓妙給攙扶住了,她對著那個不斷咳嗽的張涵琳道:“英兒什麼時候過世的?”
“二十年前。”張涵琳說著這個話的時候,不斷的咳嗽,以至於最後不能夠說話,最後被自己的兒媳婦給攙扶進去了,之後那個中年大漢,還真的是有些說不出話來,這著實讓他臉皮抹不開,讓他朝著比自己的女兒還要小的陳依依喊幾個輩分的奶奶,著實說不出口。
……
這一夜,讓我感歎良多,對很多事情也都更加的亮堂了,這與圓妙陳依依二人相比的話,回到闊別了一個甲子的家裏,卻是看到自己養了不到一年的兒子已經死了足足20年,要是他們之前有那麼一絲的念頭回來的話也就能夠見到自己的兒子了。
這讓圓妙和陳依依格外的自責,以至於在張家吃了一頓極為豐盛的晚飯之後,在圓妙的玄孫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村子東頭的張氏祖墳然後在哪裏祭拜了自己的祖宗,然後又上了自己的兒子孫子的墳頭陳依依又是大哭了一場以至於我認為已經斬斷了自己的七情六欲的圓妙也是雙眼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