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也算是幫王誌遠一把。
“真的?”
陳鳳玲愣了下,隨即眉開眼笑,如若百花綻放。隻見她急忙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玉簡,貼在彎眉之間。過了一會,將玉簡丟給張狄,嫣然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秘術是她偶爾在門派藏書中看到,覺得有用,便將其學會,對她來說也不算重要。若能換得天水困牢靈符一觀,絕對是物超所值。
接過玉簡,張狄也不檢查,幹脆地從背包拿出天水困牢靈符,丟給陳鳳玲,慎重說道:“半個時辰,過時我便收回。”
“多謝。”
隨意地回謝一聲,陳鳳玲便完全不顧形象,直接盤坐下來,右手捧著靈符,左手掐印。隻見她鳳目精光熠熠,一眨不眨地望著靈符,將張狄三人權當空氣。
“......。”
張狄有些無語地看著已經進入狀態的陳鳳玲,此妞未免太彪悍了。
果然,癡迷於物的人,可怕如斯。
“咯咯。”
看著張狄那副吃愣的摸樣,楚語馨掩口而笑,眸若彎月,細聲淺語:“鳳玲師妹就是這樣,還望張狄大哥莫要見怪。”
“那裏會,我倒挺佩服她追求知識的那份執著,自愧不如。”
張狄一邊若無其事地回答,一邊回頭看向楚語馨。當他看到美人嬌笑之態,雙目頓時一亮,整個世界仿佛失去了顏色,腦海中盡是那百媚叢生的笑態,揮之不去。
沉魚落雁,羞花閉月,也難怪連一向自傲的趙揚也癡迷於她。
看著一臉癡呆望著自己的張狄,楚語馨兩腮紅潮顯現,頗為不好意思地收起笑態,仿若秋水般的雙眸嬌嗔一閃,側過婀娜身姿,天籟之音響起:“張狄大哥你不費絲毫心力便獲得一秘術,還在此得了便宜賣乖,哼。”
一聲嬌哼將張狄拉回現實,自知剛才那樣子看著人家不太禮貌,他尷尬地擦了擦鼻子。正要說話,遠處便傳來一道叫喊聲。
“誌遠師弟。”
除了還在專研天水困牢的陳鳳玲,三人齊齊隨聲望去。隻見一身穿極劍門弟子服飾,長相平凡,築基中期的青年一邊揮手,一邊向著他們走來。
王誌遠一見此人,也向對方揮了揮手,喝道:“錢進師兄,找我有事麼?”
王誌遠可不像張狄,他在極劍門可謂是結識極廣。也因為他長相憨厚,為人真誠,同時又是重劍峰劍子之親傳弟子,很多人皆樂意親近他。
錢進三步化作兩步,走到三人麵前,對著張狄抱拳行禮:“這位想必就是疾劍劍子之徒,張狄師弟吧?果然一表人才,風姿瀟灑。”
“哪裏哪裏。”張狄臉上堆起微笑,抱拳回禮,恭維說道:“張狄不過是後學之徒,還有很多要想錢進師兄學習的呢。”
逢人三分禮,這些小道道張狄還是懂的。至於對方說的什麼一表人才,風姿瀟灑,他當然不會自大地認為是真話。隻作耳邊微風,聽過就算。
“哈哈。”錢進貽笑滿臉,這個張狄,比趙揚好說話多了。友善地向張狄點了點頭,便再向楚語馨抱拳行禮,道:“楚道友。”
楚語馨款款回禮,便後退兩步。以她的聰明,當然能看出對方主要目的是來找王誌遠的。
“額......,陳道友。”
愕然看了眼盤坐在地的陳鳳玲,錢進便收回目光,望向張狄與王誌遠兩人,說出來意:“三大劍子在議事廳議事,廖凡師兄吩咐我過來叫上你們,他想讓你們在前輩麵前露露臉,也好以後行走在外,有個照應。”
“恩,我們這就走。”
張狄點頭回應,隨即望向陳鳳玲,目光落在天水困牢靈符之上,神色略顯拿捏不定。
楚語馨看張狄這副摸樣,便知道張狄在擔心什麼,既好笑也好氣,她的聲譽,有那麼的不值錢麼。瞪了張狄一眼,隨聲說道:“張狄大哥,你大可放心的去。此符,我們必定還你。”
“那好,拜托了。”
對方已經放出承諾,張狄也隻能選擇相信。並不是他小氣,而是經曆了這麼多,他在為人待事這方麵,多少會有所保留。
即便,楚語馨再美,亦是如此。
該說的也說了,張狄也不磨嘰,喚上王誌遠,一同跟著錢進走向議事廳。
目送張狄等人離開後,楚語馨雙眸閃出一絲無奈。張狄對她的警惕,她自然能感受得到,內心之處,不免有些失落。
她,相識滿天下,卻相知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