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百草堂前,莫宛蘭和楠兒不禁苦笑。雖然說裏麵有治療莫宛蘭的頑疾的良藥,可是每次她還是很不想來這個地方。因為這雖然明明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卻也是宗中弟子最害怕來的地方。
原因有三,一是裏麵住了個怪人,二是裏麵住了個很怪的人,三是裏麵真的住了個很怪的人。
至於為什麼這麼說,恐怕這派中弟子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莫宛蘭和楠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警惕著握緊手中的劍,緩緩踏上了那條通往百草堂的小徑。
才剛剛踏入小徑之中,那原本看著離百草堂並不遠的小徑便是變了模樣。原本簡單的小徑,竟是變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四周均是密度一樣的樹,讓人不辨方向。莫宛蘭和楠兒都知道,他們已經進入了虛彥師伯的幻陣之中。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百草堂的外圍布滿他設下的幻陣這一點,是宗中弟子所共知的。隻是卻沒幾個人敢擅自踏進來。
因為一般來說,除非是虛彥長老願意,否則,要靠自己走出這幻陣可是不容易的。
可憐她和楠兒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卻是什麼也不知道,竟是誤闖進來的。
而當時虛彥長老和師傅卻是都有事外出了,她便是和楠兒在這裏困了兩天。之後第二次來,卻是因為寒閉症發作,被送到這裏來治療的。
隻是這兩次,卻都是讓莫宛蘭們覺得很難忘的回憶。
倒不是因為這經曆如何的新奇,而是因為這實在不是什麼常人會覺得很好的經曆。無論是在幻陣中求生存也好,還是在百草堂中被試藥也罷,都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
更無語的是,因為莫宛蘭在試圖破解幻陣和呆在百草堂時不小心顯露出來的對植物特殊的感覺,卻是讓虛彥盯上了莫宛蘭。之後每次再來百草堂,他總要捉弄莫宛蘭一番,然後問她願不願意來百草堂做他的徒弟。
可是一來她已經有了師傅,二來他那人也實在怪的緊,莫宛蘭便是一直沒有答應他。但這卻是讓他愈發執著。
想想虛彥那張稚嫩的臉,她也實在是無語。明明看著像個十四五歲的孩童,其實內心裏卻是個不知年歲幾何的老妖怪。
“楠兒,小心西麵。”
她和楠兒處在陣中,背靠背應付著那些四麵八方飛來的樹葉流。這便是這幻陣中的一種幻術了。作為宗中唯一一個陣法師,虛彥的這些陣法中的幻術確實是很厲害的,這般變幻莫測的形態,倒是真讓她相信了青嵐宗以前是個修仙門派的說法。
“啊!”
莫宛蘭剛剛側身躲過一處樹葉流,轉頭卻見楠兒那邊被劃破了手臂,被樹葉流逼得退倒在一棵樹幹上。眼看就要再傷到楠兒,可那樹葉流卻像是絲毫不想停下的樣子,她心中焦急,當即挽起劍花衝了上去。
楠兒也算是反應快的,可是手中舉起抵擋的劍始終還是慢了些的。眼見著那鋒利的樹葉就要劃破她的麵門,卻見那有力的樹葉流突然散落,化作片片樹葉輕輕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