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紫叫了府中管家將他們安頓下之後,就去了書房。奇怪的是,西陵本是收了川誠的書信才決定要來的,可是當他表示想要跟著川紫一起去見川誠的時候,那管家卻是阻止了他,表示堡主隻想見川紫一人。
川紫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府中有事發生,這會兒也不纏著西陵了,便走了。
“不對。”眾人坐在管家給眾人安排好的小院裏等著川紫回來。突然西陵卻是皺眉說了一聲。
“什麼不對?”莫宛蘭疑惑問道。
一旁的冥歌也是皺起了眉。
“我跟西陵來這兒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是合作關係,可是川誠一直對我們是以友相稱,以禮相待。如今就算是堡主府中出了事情,可府中下人突然如此冷待卻是有些奇怪了。”
“而且那管家總是時不時地瞥一眼西陵,意味不明,總感覺有哪裏不對。”息竹也是說道。
他們說的這些莫宛蘭是自然沒有注意到的,這會兒聽了便也仔細回想著從剛才進來開始的情形,想要找出有哪裏不對。
就在這時,門口卻是走進來一個小丫鬟,手上托了個茶盤。
似乎像是要打破剛才冥歌所說,這小丫鬟卻是熱情地送來了茶果糕點,並且跟他們說了主人無意冷待,隻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讓他們再等上一等。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是還是想不通,冥歌坐在石桌旁,有些煩躁地倒了杯茶來喝。
茶香四溢,坐在他旁邊的莫宛蘭也自然聞見了,甚至還深深吸了口氣。卻是在片刻後皺起眉頭。
“等一下。”
就在冥歌手中的茶杯剛要沾唇時,莫宛蘭突然攔住了他。
“怎麼了?”冥歌疑惑道。
“這茶的香味有些奇怪。你先不要喝!”
冥歌半信半疑放下手中的茶杯。隨即莫宛蘭又倒了一杯茶來,抬起來聞了聞,良久之後,她皺著眉頭拔下來頭上的銀簪,插入茶水中。
不一會兒,那從水中拿出的銀簪便是變得灰黑。
“這!”
雖然察覺到有些不對,但是西陵他們卻是並未想過,著川倉堡的人竟然敢害他們。西陵覺得很惱火,就算是府中下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川誠卻是很清楚他的身份的。如今做出這般事情來,恐怕是所圖非小。
“我聞著味道,茶香裏像是有一絲迷魂草的味道。不過迷魂草毒性並不強,不致傷人性命,隻是會讓人昏迷無力罷了。可是看這銀針所顯現的毒性,恐怕還有另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卻是有些棘手,說不定會傷人。”
“這麼說,下毒的還不止一人?”冥歌皺眉道。
“大概吧。若是從兩種毒的毒性上來說,下毒的人,一個是想讓咱們昏迷無力,還有一個卻是有可能想要害我們性命。”
嘭——
西陵顯然怒了,猛地拍了下石桌。隨即眼色森然。
“刹一!”
隨著他的低喝,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院中。
“去找川誠!”
“是,主子。”說罷,那黑衣人便又突然消失了。
冥歌和息竹對視一眼,聳了聳肩。並不以為意。莫宛蘭卻是心中一驚,雖然是跟自己的救命恩人息竹一起上路的,但是畢竟是初出江湖,她一路上還是很是警惕的。卻是一點沒發現有人跟著他們。雖然她之前就看出西陵身份不凡,如今出現個暗衛什麼的也並不奇怪,可是這般隱匿功夫還是令她驚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