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班鴇呀,波班鴇!你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歹’,我們不遠千裏來到這裏,可不是有意傷害你們的呀!你們為什麼這般沒命地躲著我們呢?看看我們吧!也都累成這個樣子,傷成這個樣子,病成這個樣子……真是一場誤會,一場不該發生的悲劇啊!”
“誰說不是啊!”一隻波班鴇神情沮喪地說,“看看我們,看看你們,彼此彼此啊!既然你們都是為了我們而來,我們也會歡迎的呀,理應感激你們才是。如果在這之前,我們能適當地溝通一下,這樣的悲劇不就可以避免了嗎?”
“說得是啊!說得太對了!”又一位科研人員感慨地說,“在我們人類社會幾乎每天都有各種誤會、各種衝突發生,輕則你我心情不快,重則彼此大動幹戈,造成流血傷亡。這往往就是疏於溝通啊!若能及時溝通,相互關愛諒解,許多悲劇不是都可以避免嗎?”
魔鬼的規則
卻說宋定伯抓住一個鬼不放,天亮時分那鬼被迫變成了一隻羊。他在集市將這鬼變成的羊賣了1500錢,後來他的膽子更大了。
有個地方經常有魔鬼出現,一到夜晚,這裏的居民都關門閉戶,無人敢外出活動。有些見過魔鬼的人說,這魔鬼麵目猙獰,鉤爪鋸牙,善於變化,誰要是被它盯住就無法逃脫。它總會出現在你的麵前,起初用各種陰森可怕的怪相來嚇唬你,隨後它又在你麵前越變越大,當你被嚇得魂不附體而蜷縮在地的時候,它就用兩隻手指夾著你像點心那樣把你吃掉。
有一天,宋定伯來到這個地方,聽了人們的訴說,還是不以為然,而且揚言當夜就要出去見見魔鬼。大家極力勸阻,教他別去送命。宋定伯反而哈哈大笑,說:“你們躲避魔鬼必然有緣,我去見它也必然有故,待到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這夜,沒有月亮,天空黑蒙蒙的,隻有星星在眨眼。宋定伯將鞋脫下拿在手中,換了一雙拖鞋就出去了。果然,一陣寒風吹過,那魔鬼就出現在他跟前;他連連咳嗽幾聲,裝著毫不介意的樣子。魔鬼見了不覺一驚,接著就開始變化起各種恐怖的怪相來。宋定伯鎮靜自如,還不斷向魔鬼吐著唾沫。魔鬼見了又是一愣。宋定伯與魔鬼隻隔十幾步的距離,隨後見它開始慢慢變高變大。待魔鬼變高到一丈的時候,宋定伯將一隻鞋拋出,超過了魔鬼的頭頂;魔鬼第二次變高到兩丈時,宋定伯又將一隻鞋拋出,也超過了魔鬼的頭頂;魔鬼第三次變高到三丈,宋定伯再將一隻鞋拋出,超過了三丈。隻見魔鬼突然像泄氣的皮球,一下子變得與小狗一般大小,跪伏在宋定伯的腳下求饒。
宋定伯問:“剛才你張牙舞爪,後來又是不斷變高變大,不是想吃掉我嗎?現在又為何在我麵前求饒呢?”
魔鬼說:“我們魔鬼的行為也是講規則的,起初用可怖的麵目恐嚇,結果此招對你不行,然後就變高變大……要是連續三次讓你的鞋履拋過自己頭頂,就得一定服輸,所以現在我由你來處置了。”
“唉!果然是這樣。”宋定伯歎了一口氣說,“在我們人間,崇尚規則也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而能堅定依照規則行事的人才算是正人君子!你們魔鬼尚能這樣遵守規則,也真讓我們一些做人的汗顏無地了!”
宋定伯趁機命魔鬼將功補過,為當地居民做了幾件有益的事;後來那魔鬼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屎殼郎的憧憬
“這裏的環境太糟糕了!”一隻教人喜歡的屎殼郎說,“你看吧,這裏臭氣熏天,牛馬驢騾的糞便到處可見,過路的人都捂著鼻子走,怨聲載道啊!說實在的,我連一天也不想在這個城市待下去了。”
這隻屎殼郎看了看它的同伴,繼續說:“現在可好了,市政當局已頒布告示:不準拉車的牲口進城,我舉雙手讚成!以後若風成化習,這座城市將變得幹幹淨淨,再也看不到牛糞馬屎,到處林木蔥蘢,鳥語花香,讓人見了心曠神怡,風物美景猶如天堂一般,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是何等的舒適美妙!”
果然,沒過多久,這座城市收拾得幹幹淨淨,麵貌煥然一新;各種牲口的糞便一掃而光,原先在那裏忙著滾動糞球的屎殼郎不見了,它們不得不到附近的郊區或其他地方去謀生。而這隻對未來充滿美好憧憬的屎殼郎顯得異常興奮,因為它所企盼的那種天堂般的生活環境終於見到了。
可是,過了幾天,它覺得這裏的任何工作都沒有滾糞球那樣得心應手,其他任何食物都沒有新鮮的牛糞那樣美味可口,老實說,現在的生活並不比原先快樂美好,活得也不輕鬆自在,而且還時時忍饑挨餓……
城市變得整潔了,屎殼郎也成了稀罕之物。後來這隻屎殼郎竟被幾個少年捉住,他們一會兒就玩膩了,有的說:“這隻肮髒的小東西還留著幹什麼呢?把它製成標本,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隻屎殼郎終於忍無可忍,找了一個機會逃走了。它來到鄉下一個偏僻的角落東張西望,生怕見到它過去的同伴,然後又偷偷地重操舊業,在牛糞上滾著糞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