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嫻見永璂和寶兒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笑著的親了親他們,她還有兩個孩子,無論如何現在她不能讓自己出事,忍一忍再忍一忍,那樣的侮辱又算得了什麼,第一世的時候又不是沒經曆過,隻是這次她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乾隆、金敏英珍惜你們最後的一夜,明天可是精彩的一天呢?

永璂和寶兒見景嫻剛才還是副難過的樣子,這會卻笑的陽光燦爛,他們知道額娘這是要算計誰了。雖然這樣的笑容令他們頭皮發麻,但也說明額娘終於恢複正常了,隻要能讓額娘不難過,犧牲一兩個人算什麼。況且額娘算計的人都不是無辜之人,所以他們表示沒有壓力。

想通了的景嫻低頭看著寶兒說道,“寶兒,額娘知道你同永璂般也不是普通的嬰兒,但是額娘既然當著你的麵說皇位的問題,就是拿你當我的孩子,無論以前你是誰,但以後你隻是額娘的寶兒,永璂的妹妹,額娘希望你們兄妹兩能夠相互扶持,互為彼此的依靠,寶兒可以嗎?”

雍正沒想到景嫻會對他說出這麼直白的一番話,但他沒有理由不答應不是嗎。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知道景嫻並不是個長居深宮內院的無知婦人,她學識之淵博與思想之超前令他都望而生畏,最重要的是,她是個以民為天,以國為先的忠烈之人,這樣的人培養出的孩子又怎麼會是昏聵無能的儲君,更何況他還知道永璂這孩子就是白龍轉世的真龍天子。想到這些,寶兒毫無猶豫的對景嫻點點頭,表示她會堅定的支持永璂和額娘的。

永璂從聽到他額娘對黑子說的那番話起,就啊啊的大聲抗議,其實他是想說,額娘,不要對這黑子說啊,他可是個腹黑小人呐,額娘不要說……結果沒牙又啊啊喊了半天的永璂被灌了一肚子風,還遭到額娘的無視,這讓永璂狠狠的瞪了眼旁邊的黑子。

景嫻見永璂翻白眼的樣子,以為是他困了,連忙說道,“永璂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來額娘抱你們到床上睡,寶兒也跟著哥哥一起睡,天很晚了。額娘給你們唱催眠曲。”

寶兒見永璂對她翻白眼心裏還在生氣這小子不知好歹呢,但轉眼聽見景嫻的話,立刻不顧永璂的威脅咯咯的笑了起來,該,讓你瞪你爺爺,看,有人收拾你了。

永璂沒辦法隻能屈服與母威之下,乖乖的閉了眼睛,準備睡覺,其實他也確實是困了。唉,嬰兒的體力啊!

景嫻把兩個孩子哄睡著之後,並沒有立刻上床睡覺,而是走到了偏殿,發了個暗號召來了兩個暗影星和月,他們是雷火的得力手下,在雷火不在的時候,都是這兩人在暗中保護景嫻,景嫻自然也相信他們。

“屬下星(月)參見主子”

“都起來。”景嫻一邊說一邊遞給他們兩瓶藥,“這兩瓶藥下在乾隆和假太後的吃食裏,黑色那瓶是給乾隆的,紫色的那個給那女人,能辦到嗎?”

“主子放心,屬下們一定不會讓主子失望的。”星月保證道,這還是主子第一次直接指派任務給他們,一定不能出什麼紕漏。

“我相信,去,明天我還有任務交給你們。”景嫻鼓勵的說道。

景嫻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慈寧宮,冷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景嫻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第二天起床時臉色也有些憔悴,從來不喜歡化妝的景嫻在今天卻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她不允許自己脆弱的樣子暴漏在人前,尤其是不想永璂和寶兒擔心。

“娘娘,嬪妃們已經到坤寧宮外來給主子請安。”容嬤嬤說道。

“宣。”今天還是她生產後恢複請安的日子,這些女人這段時間的動作可都不小啊。

景嫻麵帶微笑的看著各色美人的請安問好,聲音卻是沒有任何情緒的,“起碦,賜坐。”

眾人各自落座後,就開始恭喜景嫻,言不由衷的說些奉承話,景嫻自然能夠看出來她們眼中的嫉妒與不甘,尤其是有了大阿哥的淑妃和三阿哥的純妃,趁她坐月子的時候可是沒少在宮裏安插自己的勢力。高氏則是一如既往的最後一個到的,來了之後也是如往常般炫耀一下乾隆的恩寵與賞賜。

景嫻現在倒是很想知道明天這些人來請安時,會是什麼神色,如果她沒估計錯的話,她現在已經重掌宮務,弘曆也該跟她提了,隻是她很好奇他要怎麼說,又怎麼解決宮裏突然沒了太後之事。

這些女人在終於等到乾隆時,一個個馬上收起臉上嫉妒不甘的神情,一個個笑靨如花的跟弘曆請安,景嫻則也麵帶微笑神色如常的給乾隆請了安,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

乾隆見景嫻今天似乎還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很是驚訝也很高興,這樣的景嫻真的很美,笑著說道,“起碦,皇後現在身體還虛弱,你們也已經請過安了,就退下。”

眾人一聽皇上一來就趕她們走,心裏很是不甘,但是也不敢違抗聖意,紛紛的退了出去。

景嫻沒有錯過那些女人眼中的怨怒,乾隆啊乾隆,你要為你的美人謀福利,也沒必要拿她當擋箭牌。不過景嫻仍然控製住了憤怒麵帶笑意的看著乾隆。

乾隆被景嫻這麼看的有些心虛,尤其是一會他要跟景嫻說的事,就怕景嫻會反對,可他必須要給她名分,還要很高的分位。猶豫了半天的乾隆最後還是開口對景嫻說道,“景嫻,最近一段日子朕寵幸了一個身邊的宮女,朕想給她一個名分,封她為嘉妃。”

嘉妃?原來走了個金佳氏,倒還有個金敏英在等著呢,看來這嘉妃的封號是注定給朝鮮人了。這乾隆後宮的妃子還真是不值錢呢,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封為妃?也是,隻要皇上喜歡,在後宮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景嫻沉默了半晌,沒有看他,而是走到窗前看著院子裏的荷花,背對著他平靜的說道,“既然皇上寵幸了,按理自然是要給名分的,但是直接封為妃是不是太快了,這難堵悠悠眾口啊,之前高氏晉封就鬧得沸反盈天,如今……”

乾隆知道這次他是做的有些過火了,景嫻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但是這次他勢在必行,“景嫻,朕有必須這麼做的苦衷,以後你會明白的。”

景嫻聽見乾隆的話後轉過身,看著乾隆半晌,最後有些頹然的說道,“我會蓋鳳印。”

乾隆見景嫻頹然的樣子,心裏也有些不好受,起身走到景嫻身旁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剛想說些什麼,景嫻就掙脫了他,直奔著痰盂跪在地上大吐特吐,恨不能把胃都吐出來。當乾隆抱著她的時候,她腦裏立刻閃過昨晚的畫麵,心裏就一陣陣的犯惡心,也就有了剛才的反應。

乾隆見景嫻在那裏吐的昏天暗地,連忙想走過去,安撫下景嫻,可當他靠近景嫻時,原本已經不怎麼吐的她,反倒是又開始吐的很嚴重。乾隆見這樣的情形,一時之間愣在了那兒,難道是朕讓景嫻這樣的嗎?乾隆試著走遠了些,看著景嫻的反應,果然見景嫻有了慢慢減輕的趨勢。

就在乾隆糾結的時候,容嬤嬤叫的李禦醫到了,容嬤嬤見景嫻也不吐了,連忙把景嫻扶了起來攙著走到椅子旁坐下,又拿水給景嫻漱了漱口,才讓李禦醫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