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正好捧著筐番薯從河灘回來,到門口聽到丁有文跟人說話,還以為來了什麼稀客,結果是陸艦。
可還真是稀客,三個月不見,她感覺陸艦好像瘦了些。
兩人也沒打招呼,阿香捧著筐子直接往夥房去了。
丁有文看陸艦的視線跟著阿香,他就識趣站起來。
“陸醫生你坐著,我得帶圓圓上她外公家去,她媽跟弟弟在那邊。”
“行,我也要回去了。”
陸艦跟著站起來,但是沒走,等著丁有文牽著女兒走遠,他回頭也進了夥房。
丁遙香正在切洗幹淨的番薯,看著像是在備料釀酒。
陸艦看著她,從頭看到肚子。
阿香都忍不住了:“有事就說,是不是想讓我們搬走?”
不然她想不到陸艦上她家的目的。
陸艦還在看,他不是婦產科醫生,他在想著三個月的身孕該是什麼樣子。
身後的院子有道聲音傳來。
“阿香啊,在家沒。”
說話的是劉紅,進院子看到阿香把她兒子的東西都給洗了,她感動地嚷嚷著。
“阿香啊,你可真是我親姐妹啊。”
她原本跟阿香在河裏洗衣服,結果突然來了月事,她隻能回家去,穿上月經帶要去繼續洗衣服。
結果痛的滿身冷汗走不動。
等她緩過來去河邊已經沒阿香的身影,到她家一看,衣服尿布都洗幹淨晾著了,心裏當然高興。
“阿香啊,以後你嫁給那小知青,月子我來照顧你哈。”
說完進了夥房才發現陸艦竟然在裏麵。
陸艦竟然在這?!
劉紅不確定,又看一眼,貨真價實的陸艦。
陸艦被盯得不自在,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劉紅撲到阿香跟前:“三海上你家幹啥來了?”
阿香往陸艦離開的方向看一眼,茫然地搖頭:“可能想讓我們搬走吧,我剛剛就聽見他跟我哥說什麼搬搬搬。”
他想著陸艦以後要結婚,她還在這多少也不合適,可是她哪還有地方去?
回山溝去?那不可能。
劉紅一聽就罵陸艦,過河拆橋。
“到時候你就獅子大開口讓他多賠錢。”
阿香隻是笑笑不說話,她這屋子的鍋碗瓢盆被褥哪樣不是陸家幫忙下置辦的。
陸家,包括陸艦誰都不欠她。
劉紅又問:“他帶對象回來過節沒?”
這個阿香真不知道。
正好翠柳跑來:“三嬸…”
被阿香遞了個眼神,她趕緊改口:“阿香姑姑,爺爺奶奶喊你去吃飯,過節團圓。”
劉紅彎下腰問她:“翠柳,你三叔領對象回來沒?”
翠柳搖搖頭:“不知道,我得回去給我三叔收拾房間了。”
“收拾房間?看來真帶對象回來過夜了。”
說完又趕緊安慰阿香:“你比他好,周知青多好啊,人體貼,不像三海冷冷冰冰。”
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曾在夜裏熾熱地掐著她的腰喊姐姐。
阿香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這個,心煩的一剁刀把劉紅嚇一跳。
“阿香,你要幹嘛?”
“沒幹嘛,收拾一下,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