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刀鋒砍在肉塊的聲音,落在繁碧身旁,她渾身像是凍住一般,僵硬著。繁碧除了神秘莫測喜怒無常的左護法以後,今天終於見到了第二個讓她膽寒的人。
隻是旁人三四招的功夫,二十幾個人便全部的死在了慕容宸的倒下,一個不剩。
剛才還團團圍住人滿為患的地方,眼神一轉移再回來,站立的隻剩下了慕容宸,他單手提著一把寬刀站在原地,出奇的是這把刀上麵沒有絲毫的血跡,隻有緊密的缺口。
活動身姿的慕容宸看不出來什麼變化,端詳了一陣寬刀,好像不怎麼的滿意,隨即丟在了地上,他四處尋找了一番,在某個角落發現了冷玥蕪的刀片,拿起來放在手心,他很喜歡的點點頭,突然視線一轉看到了繁碧。
還處在震驚之中的繁碧,目睹了大概在一炷香內發生的慘劇,接收到慕容宸冰冷的視線以後,渾身一震,恐慌的看著他。
看著受到驚嚇的繁碧,慕容宸竟然笑了出來,對著繁碧張嘴,用口型說道:“你是最後一個。”隨即一轉身,走向了受到圍攻的晴空南裳兩個人。
被兩個人圍攻的南裳,身上已經被割傷很多個口子,可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隻是感覺在臨死之前,沒有對流雲說一些自己的想法有一點遺憾。
南裳出神之間,被人在胳膊處重重的劃了一個口子,一旁那個拿著長槍的男子,知道時機難得,對著南裳的喉嚨便割了過去。
但是長槍將要刺中的時候,本來站在原地的南裳,卻在一瞬間消失了,他抬頭一看,一丈之外,身穿淡藍色袍子的慕容宸,左手抱著南裳的腰肢,右手提著一把寬刀,察覺到他的視線以後,不羈的一笑。
“慕容公子?”本來等死的南裳,對於突然發生的這一幕也有一些迷惑,看著氣質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回憶很是快速的被喚醒,小手指著慕容宸有一些興奮的說道:“那晚的少爺。”
對於南裳的喜悅還有詢問之意,慕容宸沒有任何表現,他鬆開手,然後低頭輕聲對著南裳說道:“去,看著冷玥蕪。”
“是,慕容公子。”本來已經死亡的心,幾乎在瞬間的便燃燒起來。
慕容宸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天塌下來,都有這個男人去頂著一般,隻要待在他身邊就莫名的心安。
慕容宸的視線等到南裳到冷月蕪身邊之後,才緩緩的收了回來,抖動著手腕,抬頭看著拿著長槍的男子:“是你這個混蛋,打傷冷玥蕪的吧。”
“是又怎麼樣,隻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腹內全是草莽的家夥。”拿著長槍的男子,對於慕容宸很是不敢感冒,譏笑著說道。
聽見嘲笑,慕容宸並沒有多少氣憤,相反還有一絲竊喜的表情,反正本來說的就不是他,隨即回到:“很快你便知道,我腹內到底有多少東西。”說罷腳步一點,對著兩個人便迎了上去,嘴裏麵說道:“你們兩個人一起上吧。”
另一邊。
晴空的長劍正好被女子的鞭子給纏住,她雙腿一變化,對著女子的腦袋便打了過去,速度之快,在那女子剛想要逃避的時候,突然發現晴空的拳頭停住,不再向前,晴空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好像中了邪一般。
女子站直了身體,對著她喊道:“晴空,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聽見動靜,晴空頓時醒悟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苦笑,小聲嘟囔著說道:“隻是想起了一下以往的日子。”
晴空這句話卻恰好傳進了女子的耳朵,在整個五司門裏麵,人司門的晴空可算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神壇大多數人都冷漠無比,隻有這個人是一個意外,對任何人都是嘻嘻哈哈一張笑臉,見誰都叫姐姐,幾乎是神壇裏麵認識的人最多的人了。
女子聽見晴空的話,心裏也掀起了一陣的傷感,對於她來說朋友本來就不多,晴空便算一個,不管是誰的不對,現在兩個人長在拔劍相對。
想到這裏,女子心裏便泛起了酸楚,鞭子輕輕地從晴空的長劍上解了下來,有一些憎恨的意味說道:“晴空,你到底是什麼想不開,為什麼要背叛神壇?”
“梅姐姐,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這一切為何會到這種地步。”晴空聽見梅的聲音以後,頓時眼淚一滴滴的掉落了下來。對於出來的眼淚,晴空很是為難,急忙轉過身去擦拭著,對著梅說道:“反正你們從來沒有聽過我說話,一切都不用再說了。”
“怎麼不說呢?”梅一聽這句話,好像裏麵蘊含著多少的酸楚一般,急忙追問道:“可是繁碧在神壇說,你和大師姐背叛了神壇,私吞涅槃古玉,還殺害了左護法的吉祥如意。”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晴空轉過身來看著梅的眼神,眼淚落下的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