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稍作休息後便起航回家。
第二天正當午時,猛烈的太陽不斷掠出火熱的光線,落在大地,將所有的水分通通吸收幹淨。
翠綠的樹葉在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太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以致斑駁的光暈落入地麵,零零碎碎,耀眼奪目。
清晨的日子帶來了勃勃生機,安靜待在客棧的慕容凱換下一身將軍的衣服,雖粗衣麻布,但一舉一動不失風範,一個眼神,足以令人啞口無聲。
身為將軍,風範果然不一,無法匿藏。
一抹嬌小的身影在房裏不斷徘徊,雙手抱胸,眉頭緊鎖,扁著嘴,圓溜溜的眼眸蘊含著怒意。
踏踏踏的腳步聲不斷響起,確實讓人心煩氣躁。
慕容凱放下手中的熟悉,抬眸看了看麵前的人說:“語兒,你能不能安安靜靜?你是身子長了虱子嗎?”
從到了這個客棧後便一直在房裏走來走去,動來動去,完全沒有丁點的安定。
這妮子還真是多動症。
“大哥,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六嫂和六哥潛入敵陣,至今尚未有半點的消息,連跟著六嫂的人全都不見了。”
“還有爹的情況究竟如何,我們也無從得悉,大哥,你怎麼還能安靜看書呢?”慕容語眉宇緊皺,煩躁不堪。
慕容凱抬了抬眉,深邃的眼瞳泛著一抹銳光。
他再度拿起書,漫不經心說:“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證明他們尚在人世,徘徊再多,不見得能有任何的幫助。”
“大哥,你倒是給我緊張點啊。”慕容語對慕容凱的決定一概不知。
大哥突然之間把大軍分散前往京城,甚至命眾人匿藏身份,絕不能泄露半分,令人疑惑不解。
“語兒,你鎮定點。”
六弟媳讓他這樣做必定有原因。
何況,孤星寒的一句話讓慕容凱毋容置疑跟隨冷玥蕪的意思去辦。
倘若丞相欲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亦謀朝散位,乞丐穿龍袍,你是否會猶豫不止?
此話一出,他怎能猶豫。
六弟媳真是聰慧過人。
難怪六弟會被她製的服服帖帖。
慕容語翻了翻白眼,繼續在房裏不斷徘徊。
慕容凱重重歎了歎氣,拿起書籍繼續閱讀,眉心隱約皺起,暗沉的雙眸泛著一絲的烏雲。
不得不說,他心裏有些擔憂不安。
語兒的話說得一點都沒錯,一天天過去,六弟媳他們在北齊大軍那是否安然無恙難以猜測。
但願不會有波折。
叩叩兩聲,霎時讓慕容凱的雙眸迸濺陰冷的寒氣,一手拿住放置在桌底的長劍,隨時起殺意。
慕容語立馬後退匿藏到屏風後。
“是誰?”低沉的嗓音裹著殺意。
“我是葬。”
葬?
孤星寒的人裏好像就有一個人叫葬。
“你真的是孤星寒的人?”慕容凱再三懷疑,不敢輕易相信。
倘若有人刻意調查過有關他們的事兒,必定會連孤星寒那群人也調查的一清二楚,絕不留半點的空洞。
慕容凱渾身上下衍生的殺氣更為濃鬱,導致房間裏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凝重,肅殺之意壓得人心髒喘不過氣來。
“凱兒……”一把蒼老的聲音驀然響起,瞬時讓慕容凱和慕容語眼神慌張,緊接著疾速開門。
慕容正德在孤星寒的人的保護下來到這跟慕容凱彙合。
“爹。”慕容凱眼紅紅,聲音低沉喊了一聲。
“爹。”嬌小的身影從門飛出撲入慕容正德的懷裏,慕容語眼角帶淚,激動的說,“爹,你平安無事回來真是太好了。”
三人齊聚在一起,感動一下子湧上。
孤星寒的人冷厲掃了掃四處的人,冷冰冰說:“這裏眼目眾多,還請大人你們回房再續團圓之情。”
“爹,我們進房吧。”
房裏麵,慕容凱和慕容語處處詢問慕容正德,北齊將軍是否有對他采取私刑,倘若受了罪必定要坦然道出,絕不能有所隱瞞。
慕容正德樂嗬嗬的笑著:“我一點事都沒有。”
“北齊將軍不過是把我關在籠裏而已。”
慕容語鼓起兩腮,氣嘟嘟說:“北齊將軍真是一個大壞蛋,看他能囂張到哪裏去,六嫂肯定會讓北齊雞犬不寧。”
此話一出,慕容正德想起血流成河的畫麵,臉色有些難看。
“爹,你這是怎麼了?”
慕容正德揮了揮手說:“沒事。”
慕容語暫且陪著慕容正德在房裏談笑說樂,房裏的空氣充滿了愉悅,耀眼的泡泡不斷冒出上升。
而慕容凱和葬則是到隱秘之處交談有關北齊大軍的事。
“我六弟和六弟媳現在情況如何?北齊將軍是否對二人不利?為何隻有我爹平安無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