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握著手機發什麼呆?”韓蘇蘇走到我身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
我回過頭,趕緊搖了搖頭,站起身,拉著韓蘇蘇坐下,說:“沒什麼,我請了三天假,一會我開車,咱們去仁和路那的知味觀吧,然後下午去大廈購物城,晚上去千島湖秀水街,你就權當是在陪我怎麼樣?我還想去聽音樂會!”
韓蘇蘇詫異的看著我,用手背探了探我的額頭,“你有病?幹嘛啊你!”轉而她笑了出來,“瞧你剛才那話說的吧,好像我多脆弱是的,不就是一個齊家蔚嘛!”
我愣了三秒,“哈?你咋知道……”
韓蘇蘇不看我,望了望窗外,“我咋就不能知道了,我前天就知道了,說無所謂不在乎是假的,不過他也沒有重要到讓我一蹶不振。畢竟,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喜歡他。隻不過,被一個糾纏自己三年的男人甩了,並且在大街上看到他擁著別的女人,是不怎麼好受。隻不過是我的自尊心受不了而已。”隨即她歪頭看我,笑了笑,“再說了,又不止我一個人沒男人,不還有你嘛!”
我糾正她,“什麼叫你沒男人,那麼多男人追你,比齊家蔚強多了的有的是,其實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膽小猥瑣惡心!”然後我在心裏默默說,我昨天就有男人了……
韓蘇蘇撇撇嘴,“撮合我和他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
相視一笑。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起身,“我去開門啊。”韓蘇蘇點點頭,也跟著我出來,徑直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Surprise!”打開門後,門外一個陌生的帥哥,說是陌生,可是我怎麼還感覺有一點眼熟。
奇怪……
哦~八成又是韓蘇蘇追求者嘍,真是絡繹不絕的男人緣。“找蘇蘇啊?”我問他。
結果帥哥搖了搖頭,伸出食指晃了三晃,“no,no,no,這是宋先生讓我轉交給方憐小姐的。”他轉身在腳下捧起一束淡紫的……勿忘我,然後往我懷裏一揣,跑進電梯,邪邪的笑然後擺了擺手。
“你,什麼情況?”韓蘇蘇指著我懷裏的勿忘我問。
我將花湊在鼻尖聞了聞,笑了出來,勿忘我的花蕊本來就很小,但是這束花拚的很好看很精致,與眾不同,我看向蘇蘇,“啊,這是宋儼送我的。”
我一個人開始回憶,記得那是在我上初二的一年暑假。在中山陵園附近,我跟媽媽說的是老師留作業要我們寫生為理由出去玩,我媽卻讓我帶著宋儼那個拖油瓶一起去。仲夏午時,太陽還是毒辣的,帶著宋儼我走到哪玩都沒心情……
“小憐姐姐,這是什麼啊?”
“小憐姐姐那是什麼啊?”
“小憐姐姐,你這是什麼表情?”
“小憐姐姐,你看這個!”
“小憐姐姐,你看那個!”
突然,我停了下來,宋儼砰的往我身上一撞,眨著大眼睛,“怎麼了?”我捂住他的嘴,往長椅上一拽,“看現場表白,不看白不看。”於是我強迫宋儼閉嘴乖乖的和我一起看前麵不遠處精彩的表白秀。
晚上,我領著宋儼回家時,無意想起中午看的那場表白秀,“真是太浪漫了,那麼一大束紅玫瑰!”
“嘁。”宋儼用鼻子嗤氣,“俗氣。”
當時我就當他是小屁孩什麼也不懂,就沒理他,在心裏腹誹,看你以後送你女朋友什麼花!
蘇蘇張大了嘴,目瞪口呆,“你想什麼呢你,笑什麼?”
看著懷中淡紫色散發濃鬱清香的花兒,我本來是想裝作一本正經的告訴韓蘇蘇一切事情,可是笑容始終掛在我的臉上,心裏洋溢著甜蜜。“昨天我跟宋儼表白了。”我說。
“什麼?你不是,不是說……啊!我早該想到的。那天在湘菜館我就覺得你們有問題,你還說他是你弟弟!”韓蘇蘇本來是很吃驚,可是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順勢坐到沙發上話風一轉。
花束裏有一張卡片,封麵上的話是:勿忘我花語,永恒的愛。
“你確定宋儼不是第二個楊濟然?”韓蘇蘇一邊用手指纏繞著發絲一邊問我,表現得若無其事,眼底卻有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