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風流南不曾來過竹屋,除了舒琉璃三人之外,還有門外守著的兩位沉默寡言、據小寶目測武功不弱的兩個侍衛。
風流南待她們也是極好,時不時差人送來好吃好喝的,有好玩的也不會忘了小寶和小貝,一一差人送來,而這座竹屋,四周環境幽靜美麗,空氣新鮮宜人;前幾天,每當深夜時分,就會傳來讓人驚 的狼吼聲,嚇得舒琉璃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舒小貝看著縮進被窩裏海在顫抖的娘親,於是小臉一沉,對著狼叫傳來的方向嬌斥一聲:再叫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嘿,還真別說,小貝這樣一嚇,那恐懼的狼吼聲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似乎是害怕了小貝似地,舒琉璃以為,這隻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所以也沒往心裏深處思量。
日子一天天地過,母子三人在這片幽靜的樂園中,快快樂樂、幸幸福福;當然,不時也有點小無聊,比如說現在。
“唉,也不知道倆丫頭把我的客棧賠成啥樣了。”坐在院廊之中,舒琉璃用手托著下巴,眼睛無神地瞅著某處,無限憂思地喃喃自語。
自從她被定為“天鳳之女”,引起眾皇子爭奪之後,她就再也無瑕去顧及遠在璃縣的芙蓉和薔薇,更別提她苦心經營了六年的客棧了。
唉!
因為當時小寶失蹤走得匆忙,她的所有家當都沒帶,那放在床板之間的金銀珠寶首飾,還有厚厚一遝銀票……那都是她的命啊。
誰不知道她舒琉璃愛銀子?
想她舒琉璃,賺了銀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就連小寶那個包包也是破了就補,補丁一層又一層,每次給他補包包都被他鄙視半天。
唉,早知如此,倒不如那時吃了喝了穿了來得心安。
至於,那客棧,估計早就讓兩個敗家丫頭給賠個精光,現在還不知道在哪旮旯呼喚她呢。
苦逼的人生啊!
“娘,我們去河邊捉魚了。”小寶背著魚簍,蹦跳著朝門外走去,他身後,小貝捧著小盆子也跟著蹦蹦跳跳去了。
“早點回來。”抬頭囑咐了一句,又接著陷入她的思緒當中。
冷逸寒呢?
應該早就回到了雪域國了吧。
雪域國,那裏到底是個怎樣的國家?雪域雪域,整天冰天雪地麼?是不是很寒冷,一如二十一世紀冬天的東北山區,哈氣成冰,出門如果不戴上厚厚的帽子就要凍掉耳朵麼?
不過,那裏一定很美!
雪花是世上最幹淨的花兒,她飄向那裏就會帶給那裏一片純淨透明。
原來他的清冷是與生俱來的,那樣一個透徹冰凍的世界,如何能讓他熱情奔放?
不過……嗬嗬,她似乎看到那個男人用厚厚的圍巾裹著脖子,帶著厚厚的羊皮氈帽,身上穿著厚重的羊皮大襖笨重地行走到雪茫茫的天敵之間,像隻……哈哈……大笨熊!
“哈哈……”想到大笨熊走路的呆呆樣,舒琉璃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在這片寂靜的竹林間回蕩起伏,嚇得閉著眼睛想要休憩片刻的小鳥兒趕緊撲棱撲棱著翅膀逃走了。
騎馬而來的風流南,剛走近,就聽到舒琉璃高興的大笑聲,疑惑地跳下馬去,順手扔給身後跟隨的秦銘,大踏步就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坐在院廊之間的舒琉璃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沒半點矜持樣。
“知道本王來,笑得這麼開心?”雖然笑得沒有半點美感可言,可風流南卻喜歡看她這樣毫無顧忌地開懷大笑,感覺這一刻,似乎天地之間所有的美好事物都不及她的這一抹大笑來得純粹而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