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風流南便離開了,離開之前,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吩咐秦銘將一塊貼身呆著的玉佩送去給了她。
他走的時候,舒琉璃就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那抹白色的人影漸行漸遠,直到實現再也到達不了的地方。
“既然如此舍不得,為何還要讓他走?唉,真是搞不懂女人,你到底在乎誰?”舒小寶仰躺在榻上,看著站在窗前的女人,頭痛的歎息道。
“臭小子,你懂個屁,老娘隻當他是朋友!朋友離開,當然有些舍不得,而且臨走前,還留下這麼一塊珍貴的玉佩給我。”舒琉璃握著手中的玉佩,突然,眼睛光芒四射,拎著玉佩衝到小寶麵前,興高采烈的大叫道:“兒子,快看看,你玉佩得值不少錢吧?”小寶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後,接過她手裏的玉佩,湊到眼前看了一眼,然後隨手又丟給了她,慢慢地說道:“無價之寶啊。”“無價之寶?不至於吧?不就一塊玉佩麼?”舒琉璃看著手心中那個通體雪白的玉佩,疑惑的左瞅右瞅,愣是沒看出半點無價之寶來。
“你也不想想,這玉佩是誰的?”“不就是風流南的麼?”舒琉璃毫不在意的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風流南是誰?風國堂堂一國之君,威武尊貴的皇帝陛下,他隨身攜帶的東西,哪一件不是無價之寶?”麵對如此白癡的親娘,作為親兒子的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嗯,兒子說得很對,我得把它收好了,萬一哪天咱們窮得沒飯吃的時候,還可以拿它出來再開一個客棧,然後自力更生。”“無語!”舒小寶伸手抹了抹頭上滾落的黑線,心裏萬分慶幸地獨自歎息:還好,那個男人正在閉關呢不然,這下子不光傷心,還有傷肺了!
一連幾天,舒琉璃都過得很清靜,會偶爾的失神幾下,在心底惆悵幾下,究其原因,她自我總結為:她太閑了!
可是作為她親生兒子的小寶就不那麼認為了,有時看著娘故裝開心的白癡模樣,他就會在心底感慨: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搞不懂!明明就是因為看不見那個男人而失魂落魄,卻偏偏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自從那天之後,冷逸寒就再也沒出現在舒琉璃的眼前,何時何地,就連吃飯的時間,他都不見絲毫的人影。
因為臉皮太薄,自尊心太強的原因,舒琉璃這幾天裝得很若無其事,該吃吃,該喝喝,該笑時依舊“哈哈”大笑,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裏,見不到一絲在意的影子;似乎,她已經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叫做“冷逸寒”的男人!
不止一次,玄緲和玄影在背地裏偷偷憂傷,這輩子,自家的主子算是碰到一個沒心沒肺沒心肝的女人了!
第五天,舒琉璃再也繃不住了,深夜,眾人都睡下了,她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看著睡在身邊的小奶娃,那香甜可人的小模樣,忍不住想讓她親上一口。
在床上輾轉反側,弄得她腰酸背痛,無奈,頭腦依舊清明,隻得翻身下床,披了一件外衣,打開房門,輕輕地走了出去。
山穀的夜空很美。
深墨色的天空,不帶一絲的雜質,一片蒼穹之上,繁星點點,半圓的月亮掛在天際,將潔白的月色靜靜地灑向遼闊的大地;耳邊,深夜依舊未眠的不知名的小蟲子,一聲接著一聲脆脆的叫著,奏響了深夜唯一的音符;夜風微微吹過,帶動花香四溢,輕輕的浮在身子四周,讓她的身心頓時舒暢淋漓,使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獨自沉醉在一片蟲鳴花香之中時,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心中一緊,連忙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
月色之中,一個高大而挺拔的黑色人影靜靜的站在她不遠處,黑夜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隻知道,他正在看著她。
心跳莫名的加速起來,雙頰也跟著炙熱起來,她又莫名其妙的心慌慌了。
月夜中,在一聲接著一聲的蟲鳴聲中,她與他默默對視。
這一刻,天地間仿佛都靜止下來,隻有彼此默默加速的心跳。
良久,舒琉璃才回過神,她有些不自在的調開自己的視線,看向一旁,用舌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輕輕問道:“你怎麼還沒睡?”五天了,第一次見到他,卻還是這樣的深夜。
男人沒有回答她,依舊靜靜地看著她,那抹強烈的視線透過黑夜的阻撓,直直地抵達她的心尖處,讓她心慌不已,讓她有種想要奪路而逃的衝動。
“我……我困了,我要睡了。”用手揪緊了披在身上的衣襟,因為有些緊張,讓她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
說完,她就轉身抬腳朝房間走去;隻是,就當她快要進屋的時候,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胳膊,下一秒,她便被緊緊地擁進一個結實的胸膛內。
“你……”
“要你的地方。”男人勾唇一笑,看著山間某處的平坦之地,疾速的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