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發白走上前去,掏出鑰匙打開銅鎖。

推開門,一陣灰塵揚起,屋內彌漫著陳舊腐朽的氣味。

屋裏的家具擺放的整整齊齊,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

他慢慢往裏走,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某種警告。

他來到神龕前,就看到了上邊供奉的牌位。

寫著。

恩師林公之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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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鍾發白立馬拿著一旁的香,輕輕一揮,直接燃了起來。

然後恭恭敬敬給九叔上了一炷香。

他自從獲得詞條,茅山道法極致後,這些動作信手拈來。

道法,裏邊就包含了道訣和術法。

可以說,鍾發白要是早穿越十五年,在遲暮之年的九叔看到如今鍾發白的道法,肯定會高興不已,連喊三聲。

“我林九後繼有人啦!”

為什麼會這樣,那是因為秋生死在了九叔麵前。

秋生的衣缽沒有傳下去。

民國時期的秋生二十多歲,到了抗日時期,秋生已經五十歲左右,行走天下除魔衛道,櫻花打過來了,他拿上他所學的本領,去抗擊櫻花。

秋生最終壯烈死在了保護百姓撤離的路上,死得其所,也算沒辱沒他僵屍道長林鳳嬌的英名。

說句後話,當代茅山的掌門,長老級別,見了鍾發白都得喊小師弟!

原因九叔是茅山二十二代弟子,鍾發白是二十三代。

而風叔,林醫生等茅山道士,他們是二十四代弟子。

這也導致了他們見了鍾發白都得喊小師叔!

沒辦法,誰能想到,遲暮之年,八十歲的僵屍道長林鳳嬌還在收徒呢?

這可是實打實在茅山收籙的,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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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香正常燃燒,鍾發白看著牌位,怔怔出神。

原身在思念,他這個穿越者也在思念林道人。

“紅繩糯米今猶在,不見當年林道人。”鍾發白感慨一句。

鍾發白沒有猶豫,轉身,把能帶的東西都帶走。

畫符的工具,符紙,全都帶上。

他要回去畫符。

這裏靠近三宅一生,保不準在他畫符的時候,這三宅一生就跑過來搞事。

那他還不如回雜貨鋪畫,他可不會走僵屍叔叔千鶴的路子,全身就一把桃木劍打巔峰賽。

其實,這點算是鍾發白錯怪千鶴了,千鶴那是已經山窮水盡了,沒有其他法器了,就連糯米都要借的人,能有什麼法器?

重新驅車回到雜貨鋪,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鍾發白在雜貨鋪裏隨便煮泡麵吃了後,就開始把紙筆墨拿出來。

他先將一張黃色的符紙平鋪在桌上,然後拿起一支特製的毛筆,蘸上朱砂墨汁。

他的手穩定而有力,筆尖輕輕觸碰符紙,留下一道道鮮紅的痕跡。

那毛筆在他手中,似靈動的劍,筆尖蘸墨,仿若汲取著黑夜的精魂。

起筆之時,手腕輕轉,法力流轉開來,隻有這樣,畫出來的符才有效果。

而隨著他筆畫如同蜿蜒的靈蛇,在符紙上扭動前行,每一筆都帶著一種神秘的韻律,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咒語。

他專注著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