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三歲能文,五歲能武,更是生得一副悲天憫人的好心腸,被鄰裏鄉間所傳道。
張家有良田千畝,租與尋常百姓,天公不作美,時逢大旱。百姓交付不起租金,躊躇莫展。張浩十四歲生日時,手持一遝子租金券要張大善人免去百姓租金,以此為生日禮物,說是與張大善人積福。張大善人大喜,於是免去百姓三年租金。百姓得知後,到張家門前拜跪,齊誇張家小少爺心善。
張浩為人豪爽,喜結友,常常仗義疏財,道裏道外之人,皆敬其三分,此又被人們所樂道。
一晃眼,十八年已過,張浩已長成一個大小夥子,明牙皓目,五官清秀,配上一身白衣,更顯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傾倒了無數閨中少女。來張家提親的媒婆更是踏破了張家的門檻,張浩卻是一一婉拒。
有好事之人說唯有金家女才能配得上張浩。
金家女,名昭容。說來也怪,竟是與張浩同年同月同日生,生而有異象,霞光滿堂,似有鳳鳴之聲相伴。年芳十八,亭亭玉立,貌美絕倫,才藝雙馨。
這一日,琥珀川畔正逢一年一度的盛大廟會。張浩盼之已久,早早梳洗,便匆匆趕去。
琥珀川,乃是青玉鎮有名的河川,兩岸用晶瑩潔白的琥珀石所築,伴隨搖曳的楊柳,別有一番風味。
張浩愜意的行走於岸邊,突聞似有女聲驚叫,張浩心中一突,但見其從懷中摸出一張黃符,手中玄青色的光芒閃動,往腿上一拍,頓時腳下生風,急速往前方掠去。
“小姐,你長的真好看,俺叫朱九,咱們認識一下唄!”
“唉,別走啊,老朱對小姐一見傾心,小姐怎麼這麼狠心呢?”
……
一句句輕浮的話語從一個胖子口中說出,此時胖子正攔著一彩衣少女不放。
“住手,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
“婦女”二字還沒有出口,來人卻也是看著少女呆住了,正是聞風趕來的張浩。但見這少女五官精致,鳳目黛眉,充斥著一股聖潔高貴的氣息。
那少女見張浩盯著自己猛看,俏臉不由一紅,冷哼一聲,低聲道:“登徒子!”
朱九長了這麼大,從未遇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此時正自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擾了好事,頓時大怒,跳轉過身來,以手指著張浩,大聲道:“好你個小白臉,色胚子。你還說俺老朱,識相的快快滾去,否則休怪老朱對你不客氣。”
若是平時,張浩定是能忍即忍,得過且過。此時當著這少女的麵,被人指著鼻子罵,又被少女誤會,張浩沒來由的心中一氣,怒道:“死胖子,有種的你放馬過來。”
朱九平日裏仗著有異人傳授神通,橫行慣了,此時在美女麵前被張浩如此挑釁,頓時氣衝牛鬥,大叫道:“小白臉,你找死。”說著,提拳徑直向張浩麵門打去,可能是朱九見不得別人比他帥,專門挑人臉下手,也算是陰損至極。
少女一看,驚叫一聲,道:“小心!”
張浩劍眉一挑,腳下連連閃動,身體斜著向後飄去。
朱九一拳打空,肥嘟嘟的臉一抖,輕咦一聲,道:“原來是個練家子,怪不得敢如此囂張。”
張浩此時卻是一心都放在了少女身上,見少女為自己擔心,心下一喜,傲然道:“姑娘放心,在下自小習武,這胖子奈何不得我!”
朱九被人小瞧,更怒,大叫道:“小白臉,今日老朱非把你打成豬頭,讓你父母都認不出你來了!”
張浩為了表現自己,故意不屑道:“胖子,你有何手段,盡管使來,看我能不能接的下!”
朱九氣的火冒三丈,怒道:“好,好,好,看老朱手段。”說著,但見這胖子雙手掐印訣,口中念念有詞,青光一閃,胖子變成一頭碩大的白豬。
張浩一看,頓時懵了,接著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大笑,笑彎了腰,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大白豬,笑道:“哈哈……你變什麼不好,卻變一隻肥豬,真是笑死我了。”
朱九被人取笑,大白豬憤怒的噴著鼻息,後蹄刨地,徑直往張浩衝去。
張浩一驚,將手中的折扇鋪展,手一拋。但見折扇打著旋,呼嘯的撞向大白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