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手裏握著柄劍,長劍已經殘破不堪,這種劍是在隨便哪個城市裏最普通的鐵匠鋪裏花上幾文錢就可以買到的,唯一不同的是它比任何一把劍都鏽跡斑斑。
蛇在吐信子,靜靜的盤成了一團,蛇從來不主動攻擊人,它們總是比人能夠忍耐,能夠等待,能夠等待那致命的一擊。
少年也在等待。
他已經很疲憊了,疲憊的要命,更可怕的是他身上那七寸長的傷口一直在滲血,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倒在地上大睡三天三夜,但是他不能睡,他非但沒有睡,反而瞪大了眼睛,隻因他沒有把握贏,他當然不是沒有把握贏一條蛇,他看不穿的是蛇背後的男人。
烈日如火,在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帶,一個少年和一條蛇在緊緊的對視,陽光越燦爛,就顯得越發的詭異,就在這個地方還有一個男人,他很普通,普普通通的身材,普普通通的臉容,穿著幹幹淨淨的青色袍子,安安靜靜的站著。
少年忽然笑了,他雖然隻是弱冠之齡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滄桑之極,仿若是有無盡的傷心事,隻是這一笑又是簡簡單單,是一個二十歲少年應該有的笑容。
“哎。”蛇背後的青袍客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歎氣?”少年問道。
“因為你在笑,所以我歎氣。”
少年又笑了,道:“你其實也贏了。”
“哦?”青袍客不解,他也贏了但是他自己卻不知道。
“你能夠在占盡上風之時不驕不躁反而自省自責,實在是難得人才了。”
青袍客沉默一會兒,道:“因為你是壞少,獨一無二的壞少,天下誰都知道隻要壞少手中有劍,那麼他就是劍神,能夠殺人的劍神。”
“大叔?劍神是什麼意思?”遠處一直停著的馬車上一個嬌媚的女子模樣的人問他旁邊帥氣的中年大叔道。
“壞少,是傳說名草堂百年不世出的第一高手,十歲那年一劍挑掉縱橫會和傳說盟兩大堂主,從此號稱劍神,劍鋒所向天下長劍莫不俯首,隻是此人大多數時候極為低調,今天為何出現在這個費城裏。"
馬車裏的兩人自然就是洛親顏和留情了,隻見洛親顏又問道:“照你這麼說這個劍神應該就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哥了,可是為什麼會被人追了七天七夜,身上還帶著一條這麼長的傷呢?”
洛親顏的話音未落,那個青袍人開口說道:“一百萬兩黃金自然不算少.........”
“不錯,豈能說少,簡直是一筆巨額。”壞少點點頭。
“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傲雪寒肯花一百萬兩黃金來買你的人頭?”
“傲雪寒是誰?”洛親顏又低聲問道。
“他就是名草堂現任幫主。”
“壞少不是名草堂的嗎?為什麼幫主要殺他?”
“看下去就知道了。”
“我隻不過把王妖精的手筋腳筋全部抽得幹幹淨淨。”壞少笑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青袍客愕然大笑,繼而瘋狂大笑,越笑越大聲。
壞少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腳,長歎一聲道:“我從未想過自己這麼的值錢,值錢的讓我自己想把腦袋割下來親手送上去。”
“一百萬黃金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