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拿著最新從南疆傳來的消息,有些出神。
實在沒想到殷駿鵬會親自跑到那裏去,還爬到了獨擋一方的位置,他是想要入朝嗎?
毫無疑問,如果他能夠在朝中、在天下百姓麵前建立起威信,那麼一旦計劃成功,大隋王朝複辟,則這樣的殷駿鵬更能穩固對江山的統治,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但這也相當危險。所謂刀劍無眼,戰場上傷亡在所難免,殷駿鵬能下這種決心,是否對自己太具有信心呢?
當她知道南疆的情形之後,便送了十四個字給他,此刻手上拿著的,就是他在看過那十四個字以後采取的行動。看來他是領會那十四個字的意思了!但效果如何,如今尚不可知。
“娘娘,二皇子殿下來了!”正發著愣,忽聽宮女報道。
嚇了一跳,她趕緊將紙條點上燭火燒了。最後一點火星熄滅的時候,李峮大踏步走了進來。
揖了揖手算是見禮,他散漫地說了一聲:“見過唐昭儀。”
水笙皺起了眉頭,說:“殿下,就算你是皇子,在這後宮之中,能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嬪妃的宮殿嗎?”
李峮隨性地往軟椅上一靠,拿起手邊矮幾上的參茶喝了下去,說道:“本皇子身為禁衛統領,巡查各處宮殿有什麼不對?況且……”他邪魅地笑看著水笙,“以我們的關係,還需要那麼拘謹嗎?”
水笙一愣,隨即警覺地退後兩步:“殿下,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如今已經是皇上的嬪妃,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李峮站了起來,慢慢逼近她,眼中明明是危險的眼神,臉上卻笑著:“沒錯,你是父皇的妃子,這一點卻是沒人能反對。但過去的事情,真的能夠一筆勾銷嗎?我的水笙?”
“你……”水笙倒吸一口涼氣,倉皇想要退開,卻被李峮一手抓住,用力一扯,她便摔進他的懷裏。
“你瘋了!”水笙急得跳腳,“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可怎麼辦?!”
她驚慌地看向門口。
李峮卻肆無忌憚地,輕輕扳過她的臉,不由分說,強硬地印上她的唇。
略微的掙紮過後,水笙終於妥協了,明白這個男人的膽大包天,自己根本不可能掙得過他!
一時間房裏靜得落針可聞,隻有兩顆心漸漸升溫,由緩而急、再由急變緩,兩個人的空間中,仿佛回蕩著執著的心跳聲。
許久,李峮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她的味道一如記憶中美好。
“放心吧,我已經把他們調開了。”沙啞低沉的聲音飽含著yu望,聽在耳中,頓時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
“你……你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水笙快暈倒了。
“怕什麼!”李峮又躺回軟椅上,順手一拉,水笙就倒在他身上。他大手一伸,牢牢抱住了,“那些人是分別遣出去的,包準沒人知道如今這裏沒人侍候。”
水笙微微皺起了眉頭,有點不是滋味:“看來你這樣的事倒真沒少做!”
李峮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抱緊了懷裏的人兒:“你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水笙的臉上浮起一層紅暈,掙不開他的擁抱,隻好別開頭,不去看他。
他卻不肯善罷甘休,硬是托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肯定地說:“你吃醋了!”
水笙無法,隻得保持沉默。
她的表現取悅了他,他低沉地笑著,輕吻著她的耳垂,引得她的身子一陣顫抖。
得意地笑著,女人的敏感帶在哪裏,他一次就知道了。
“今晚我留在這裏。”他在她耳邊說道。
“什麼?!”水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要留在這兒過夜。”
“不行!”水笙尖叫起來,心髒卻猛地收縮,一時間呼吸停滯,手腳發軟,“你也太……太……”
“今晚父皇宿在賢妃處,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