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以南300裏有一座須臾山,高不過一百丈,卻常年籠罩於迷霧之下,傳說此山戰國時期便已存在,大楚開國皇帝項羽建國伊始便宣告天下,此山方圓100裏為天下禁地,誰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麼,唯一知道的幾個人也早就消逝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當然也有妄想揭開秘密的人出現,但自從大楚第四位皇帝項燕率領一萬鐵騎消失在迷霧之中後,所有人對須臾山都是敬若神明。
此時正值七月,酷暑難耐,荊州外的官道上塵土飛揚,約莫一百鐵騎從荊州城內疾馳向南,領頭之人全身金甲,坐下紅馬竟然異生三眼,飛起的塵土隱隱隔在了此人一丈之外。一個時辰之後,四周迷霧漸起,領頭之人右手輕揮,全軍速度立即減慢,在迷霧之中緩緩前行。
“少主,這須臾山是禁地,我等就這樣貿然闖入,是不是有些不妥,要是那人遷怒下來,我等就。。。”說話的是金甲人身旁的白衣青年,一路上一直緊皺眉頭,此時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這次我手持須臾令,就算那人不肯相見,想來也不會為難我們”金甲人心裏也是忐忑,但眉宇間的傲氣絲毫不減。
四周的迷霧漸漸濃厚,眾人都已下馬前行,唯有金甲人座下紅馬依舊穩健,隻是那額上第三眼此時現出隱隱紅光。兩個時辰之後,浮雲穀外,眾人站定。之前的二百裏迷霧隻是禁地外圍,這浮雲穀內才是須臾山的核心所在。金甲人微微示意,白衣青年緊了緊眉頭,走向穀口,那裏豎著一個紅色石碑,但凡想要進穀,都要通過石碑傳話。
“在下荊州藤越,我家少主項問此來拜見穀主,還望穀主相見。”藤越恭敬的站在石碑前傳聲。
半響過後,一個赤衣中年驀的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好像他早已出現一般,項問麵色一緊,隨即下馬。
“爾等好大的膽子,沒有傳命竟敢擅自來禁地,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赤衣中年這一怒,眾人神色一恍,竟然差點站不住腳。
項問此時也是暗暗叫苦“在下大楚王朝襄陽王項問參見前輩,此次在下手持須臾令來,是想請穀主一見。”
“須臾令?”赤衣中年麵色稍緩“既然有須臾令,可免擅闖之罪,說吧,有什麼事?”
項問鬆了口氣“我大楚王朝曆經400年,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在下不敢奢望穀主救我大楚,還望看在須臾令的份子上,保我荊州50年無難”說完竟是跪了下來。
“你們在此等候,我進去通報一聲,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誰敢踏入浮雲穀半步,殺無赦!”赤衣中年隨手吸過須臾令,消失在了山穀之中。
項問此刻內心異常忐忑,自從先皇項燕消失在須臾山之後,浮雲穀才向世人宣布它的存在,並向大楚王朝發出了5道須臾令,並稱此後有人持須臾令前往浮雲穀,浮雲穀便可出手一次。虎厲175年,當朝四皇子持須臾令前往浮雲穀,盡在無一兵一卒的情況下登上皇位,讓世人見識到了須臾令的威力,同時也讓大楚皇朝惶惶不可終日,全國搜尋須臾令,才將剩下4道中的2道收入皇族,至於最後那2道須臾令,至今下落不明。項問手中的這快,是其先祖禪讓皇位,並立下血誓與其後人永守荊州後從皇族中得到的。此刻荊州危在旦夕,也隻有請出須臾令,但是能否解荊州之危,項問此刻也是半信半疑。
半響之後,穀外的濃霧竟然越發稠密,甚至到了快要實質話的地步,項問咬牙堅持,身旁的藤越盡是毫無感覺,項問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便淹沒在了濃霧之中。
驀地,一道異常滄桑的聲音從穀中傳出“既然手持須臾令,我便保你荊州無難,隻不過這50年太久,20年吧,你等這就離開吧,荊州之難自會解除”話語中盡略含一絲無奈。
項問心中一喜,抬頭大呼“謝穀主成全”說完帶著眾人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浮雲穀內,草舍之中,一白發老人席地而坐,此刻臉上帶著一絲迷茫,一絲不舍。但是想到那山中之人,老人立刻麵色一變對著草舍之外說道“甘寧,你去解那荊州之難,此後20年你便保護荊州吧,20年之期一到立刻回穀,不然你知道後果”草舍之外一道虛無的聲音劃過“知道”
老人走出草舍,望向迷霧中的須臾山,山頂隱約有一小樓佇立,樓不過3丈,“主人,300年了,你到底想得到什麼”老人暗歎一聲,重新走入草舍。
項問帶著一百鐵騎風一樣的行駛在官道之上,此時荊州大難,雖然已經請動浮雲穀,但他心中仍舊不安,身旁的藤越此時卻是異常冷靜,他此時想到的是如何安全的回到荊州城內,他們此行出來之時,荊州南門還沒有失守,所以才能毫發無損的出來。此刻,荊州外城怕是早已失守。想要安全回到荊州談何容易。突然他神色一動,抬手叫道“眾軍停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