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流社會中,消息的傳播速度要遠遠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所以莊家大小姐莊蝶的保鏢重傷狼群頭狼池淺江的的消息瞬間便傳遍了曲城的上流社會。
莊稷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莊蝶了解情況,得知吳缺隻受了外傷沒有性命之憂就囑咐莊蝶好好照顧他,然後趕緊掛了電話。
因為這一件事或許會成為所有事情的導.火索,他要立馬開始準備接受顧家以及池家有可能到來的狂轟濫炸。
吳缺本以為池家得到消息會馬上派人前來興師問罪,結果沒想到池家什麼人也沒來,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從蘇裙口中得知,原來池淺江是池家的棄子,整個池家唯一記掛著他的隻有他的親弟弟,池量江。
蘇裙還特意介紹了一下這個池量江,千歲軍特戰團第一小隊副隊長,武力值在整個曲城軍區能夠排進前三,是真正的兵王。
並且認真地叮囑吳缺,若是池量江出麵找他麻煩,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她。顯然對於這個池量江很是忌憚。
由於吳缺的傷勢賣相實在有夠慘烈,蘇裙和蘇默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回莊家,吳缺就心安理得地答應了下來。至於莊蝶自然也留宿黃河曲,畢竟吳缺剛剛才惹出一大堆事情,多事之秋小心為上。
不過令吳缺沒想到的是,蘇裙竟然不願意去舒服的套房睡覺,反而要跟他睡在同一個病房裏。
當然,有兩張床。
吳缺歡迎之至,待兩人分別處理好傷口,便各自躺在相隔一米的病床上開始休息。
莊蝶和蘇默各懷心思離開病房回了自己的房間,前者眼神幽怨,後者心思曖昧。
“睡了?”蘇裙轉身麵對著吳缺的方向,幽幽問道。
吳缺緩緩睜眼,扭頭看了一眼身著白色睡衣的蘇裙,她略顯蒼白的臉色相比白天要柔和不少,沒有了那股咄咄逼人的鋒芒。
“不累?”
“累,可是睡不著。”
“要不談談理想聊聊人生?”吳缺壞笑,下意識掃了一眼一片靜寂的病房。
蘇裙臉色一紅,然後狠狠刮了他一眼,“你以前知道天子嗎?”
“知道。”
“怎麼知道的?”
吳缺沉吟半響,卻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道告訴你我搶了他不少國際懸賞任務?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認識天子的嗎?”蘇裙沒在意吳缺的沉默,聲音輕柔地說:“第一次見他是我跟著爺爺去燕京城,當時他就是一個孩子,雖然我也大不了多少。當時我爺爺問他長大後想幹什麼,你知道他回答什麼嗎?他說他要當皇帝。”
“我就笑他做白日夢,結果他一本正經的跟我說以後一定會當上皇帝,然後封我當貴妃。我笑著問道為什麼不是皇後,他竟然跟我說他已經把皇後的位置留給別人了。你說好不好笑,小小年紀竟然就想著三妻四妾佳麗三千了。”
“本以為離開燕京城之後就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可是數年後我進了曲城軍區,伴隨著我虎女名號的誕生,一個更加享譽全球的天子開始甚囂塵上。在一次七大軍區聯合的特級秘密行動中,我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的天子。誰知道竟然就是幾年前那個說長大了要當皇帝的男孩。”
“我見到故人自然是很開心,隻是不知道是他習慣了說一不二的生活還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皇帝,竟然當著華夏七大軍區所有兵王的麵口出狂言,說我是他的女人,把我當成了他的禁臠。我自然是極其反感這種事情,對他冷麵相對絲毫不假以顏色。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真的把他當成了皇帝,無論我走到哪裏,幾乎所有人都在祝福我和天子神仙眷侶白頭到老。”
“嗬嗬…去他媽的神仙眷侶白頭到老!”
“爺爺因為蘇家的式微不敢吭聲,因為天子身後有著太過龐大的派係勢力。我也不敢抗爭,但是心裏對他的厭惡卻與日俱增,隻能躲在部隊裏,發泄著苦悶。說實話,雖然我心中也極為瞧不起池淺江,但是若是今天沒有你的出現,我說不定會選擇他也要掙脫天子無形的掌控。”
“所以,謝謝你今天的出現!”蘇裙嘴角掀起一段傾城的弧度,眼神複雜難明,流露出來的感情是喜悅和高興的,好像輕鬆了許多。
吳缺沉默,他本身最討厭的就是束縛,換位思考,若是自己站在蘇裙的角度,恐怕早就不顧後果爆發了。
這種長久隱忍的生活,該有多難熬。
他看著蘇裙的眼神愈發溫柔,“我記得昨天我也很囂張地和你說過你是我的這種話。”
“是啊,我當時就在想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囂張。”蘇裙嬌媚地調侃道。
“你以後會知道的,我遠比你想象得更加囂張。”吳缺輕笑。
“你不擔心嗎?”蘇裙的眼神中略有些擔憂,“你得罪的不是普通人,是天子,天榜第三的華夏天子。”